吃着吃着徐念不自觉的开始走神,她不由想到洛槿安,这也是个没良心的,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上次她写的信也不知那个家伙有没有收到,怎么连个回音都没有?她有点纠结,要不要再去给他写一封信?不过最后徐念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用过饭后徐念正在院子里消食散步,琴令人带着徐玲一起走了进来,虽然徐玲不能跟着徐念一起学宫廷礼仪,但琴令人还是答应可以教她女红。
徐念下午的课程有品茗、插花、对弈和读史,相比起上午的礼仪训练徐念更喜欢的还是下午琴令人的课程。
而内心痛苦的人也从上午的徐念变成了如今的琴令人,只因徐念的棋艺实在是太差了,无论琴令人如何强调下棋如对阵,要步步为营方能应对棋盘上的千变万化,但徐念下棋永远都像一头横冲直撞的牛。
秀儿见琴令人指点好二小姐的针法,准备像往日一样把棋盘摆好,不想琴令人却阻止了她。
“今日的棋盘不用摆了,这是一本棋谱,我希望徐小姐能在一个月内熟悉这本棋谱里的所有棋路。”
徐念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她是真的对围棋一窍不通,而且也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而琴令人之所以这么执着的想让徐念增进棋艺,也是因为郡王爷平时最爱的就是下棋。
她们二人来之前,嬷嬷已经透露了王妃派她们来此的目的,而徐念对此却一无所知。
镇北王府
镇北王妃手里正拿着一封信报,正是关于徐念最近的练习进度与每日的表现,镇北王妃正看得入神浑然不知洛槿安已经走了进来。
直到身边的嬷嬷又重重的咳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母妃看的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哦,没什么都是一些琐事。”
洛槿安狐疑的看了过去,从小到大他母妃的神色他最了解,走过去拿起桌案上的那两张信报,只是越看他的脸色越沉。
镇北王妃忐忑的道:“母妃也是为了你好,你既然看上了人家姑娘,那我先派人去教导一些规矩礼仪免得以后闹出笑话,何况有女官的教导,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洛槿安有些懊恼这件事情是他考虑不周了。
“母妃不知,念念性子不受拘束,您这样派两个人过去如此管教与她,她肯定会不自在,更何况,儿臣从未说过要娶念念为郡王妃。”
镇北王妃一时听的有些糊涂。
“安儿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想收做妾室不成。”
洛槿安急道:“母妃休要胡说,您不是一直觉得女儿贴心吗,那么母妃就把念念当做女儿来疼爱吧。”
镇北王妃看着眼圈泛红的小儿子心疼道:“难道是徐家那个丫头没有看上你不成?”
洛槿安捏紧拳头又松开道:“我本就不是有福之人,何苦拉上别人与我一同受罪?母妃若真的心疼儿臣,就把念念当成儿臣来疼爱吧。”
“……”
镇北王妃看着儿子越走越远的落寞背影,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伤痛,伏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