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芙、砚容听到里间的声音,快步走了进来,没想到却看到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徐念。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还难受?”
徐念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放出来,生无可恋道:“砚芙、砚容你们武功这么好,有信心一掌拍死我不?”
“啊?”砚芙觉得小姐这酒可能是还没醒呢,这不还说着胡话呢。
砚容忍着笑收起床幔,询问道:“小姐可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徐念拉着砚容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泪眼汪汪道:“砚容,我的脑子好像坏掉了。”
砚容正抽着嘴角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到了外间那低沉的淡笑声。
“念念这是怎么了?昨日—”
“洛槿安”徐念大喝一声阻止了洛槿安接下来的话,“你稍等一下,我简单洗漱一番就出去。”
徐念慌忙的起了身,任由砚芙、砚容二人在自己身上、脸上施为,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种想法,等一下见到洛槿安要不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徐念就是再怎么磨蹭拖延时间,该面对的时候还是要面对,她拍了拍脸强打起精神,挂着浅笑就迈步去了外间,却不知她此时的神态落在砚芙、砚容眼中就像马上要英勇赴义的勇士。
洛槿安虽在院外守了一夜,但洗漱过后又换了一身衣服,基本看不出疲惫的感觉,见徐念走出来朗声吩咐婢女摆饭。
“可觉得还有哪里不适?”
徐念摇了摇头,她见洛槿安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悄悄的松了口气,一顿饭两人吃的是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全然忘了昨日在澹怀院发生的事。
而洛瑾怀这边,在洛槿安带走徐念后,他还是去了石暖阁一趟,不管怎么样,辰阳是他的长子,他不能让辰阳出任何问题。
却不想他到了石暖阁后,正看到伶枝抱着洛辰阳哭的梨花带雨,可怜辰阳小小的孩子还要安慰自己的母亲。
“府医呢?辰阳病的可重?”
伶枝见洛瑾怀真的来了,忍住雀跃的心情,伤心道:“妾见辰阳病了,一时乱了分寸,李嬷嬷说去请府医顺便告知世子一声,不知嬷嬷为何磨蹭了这么久。”
洛瑾怀眉头一皱,李嬷嬷若去请了府医,府医不会这么久都没到,他忍住怒气唤来护卫,“去请府医”。
今日原本因为洛槿安的一番话洛瑾怀就对石暖阁有所不满,如今见伶枝只知道哭却没有任何主见更是心烦。
“行了,辰阳还病着呢,你就别在这哭影响辰阳休息了。”
伶枝哭声一顿,觑了一眼世子爷的脸色,知道现在自己还是出去为妙,便悄悄出了房门。
她悄悄招来自己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去打听打听澹怀院发生了何事,惹的世子爷不快。”
“是”
伶枝静静站在院中,心中不住思量接下来的事,她已经从淑景院得到消息王爷有意把辰阳记在世子妃名下,认作嫡子。
所以为了辰阳,她也不能让世子妃再次有孕,只是可惜她位卑言轻,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不然她有的是手段让那个女人永远都不能再有孕。
此时站在院中阴影处的伶枝表情凶狠,哪里还有刚刚柔弱的姿态,若洛瑾怀见了定会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