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用了一个时辰才到城门口。
已经是卯时三刻,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马车里的孩子们已经陆续醒了过来,看着周围都是同龄的孩子年纪相差也不大,胆子也都渐渐大了起来。
车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了柳风和郡主的马车内,车里的郡主听见马车外孩子的声音糟糕的心情稍微有些缓和。
张初七来的时候就已经吩咐过不用特别张扬,不能暴露郡主的身份,所以城门的守卫在捕头的带领下顺利的进入城门。
县城的街道商铺已经开门,城外的菜农早起给各酒楼富户送菜,路上不免会有行人询问车队后面被柳风割断脚筋的土匪。
“吴捕头,这是什么人啊。”其中一个酒楼的店小二看着后面凄惨的人群,侏儒瞪了一眼小二,小二见状也不怂,啐了一口。
“这些都是打家劫舍的山匪。”吴捕头经常带着兄弟们来这家酒楼照顾生意,与这个小二也算是熟人,也不避讳。
“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来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侏儒愤恨的尖叫小二赶紧回酒楼忙活去了。
很快就来到了县衙,县令让吴捕头招呼着其他家丁。
又把提前安排好十几个生养过孩子的读过私塾的妇人领了过来,告诉她们这些孩子是附近村子里的,是来村里的教书先生领着来县城书院求学的,让他们好生照护。
这些妇人本来是不愿意的,自家的孩子都养不明白,还去养别人的孩子?
但是听见有报酬,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争抢着要来。
本来县令还在为报酬的事情发愁,但是郡主大手一挥,当了一个钗子,把这些孩子的花销全包了,这就让县令很舒服了。
剩下的土匪理所当然的被拉入地牢,由郡主作人证,三日后处斩。
土匪真与假且不论,袭杀皇亲贵胄判个斩立决也不为过,但是县令需要时间去向京城核实郡主身份,然后向上报备此事,就需要时间。
安排好各类事宜后,县衙大院只剩下,王老七,郡主,两个侍女,还有柳风,县令和师爷。
见四下没有外人,县令躬身对着戴面纱的女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郡主,外面冷,里面请。”
“郡主”嗯了声,随着县令进入堂内,堂中有一个火盆。
众人分坐在堂内的椅子上。
柳风似有不解的问着看着堂中火盆似有不解,随口便问:“堂中放火盆是此地的风俗吗?”
心中暗自思忖:“以前父亲在世跟着父亲同朝为官的同窗时,也不曾有谁家冬天在大堂摆炭火盆取暖。”
县令见说话的是个毛头小子冷脸瞥了一眼,不搭理他。
“偏远小县招待不周,还请郡主见谅。”县令谄媚的笑着,看向郡主。
小花冷言冷语问着:“本郡主乔装出行,本就不愿多生是非,昨日路遇歹人,贵县怎么解释?”
县令赶紧起身稽首:“实乃惭愧,本官境内出现此事,定当向上官请罪。”
“听贵县所言,似乎不知此事?”小花语气略有缓和。
“确实不知。”
“若真如此,贵县若是将这些孩童安置好,我也好向家父回禀此事,否则,本郡主会如实向父亲大人诉说我的所见所闻。”小花语气又冷冽了起来。
“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县令听到语气不对立马站起躬身行礼,内心却在暗自腹诽:“等下就让你后悔。”
“如此甚好。”小花语气缓和:“我乏了,给我们找家最好的客栈,然后定一桌上好的酒席送过来。”
“郡主怕是没机会享用大餐了。”县令挺直腰杆,冷厉的说着。
小花起身就走,只觉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婢女”也倒了,王老七也未能幸免。
柳风看见倒下的众人,本想出手制服这县令,只见大堂门口一阵黑烟飘起,一个黑袍人现身。
柳风一脚踢飞县令,这桃园县令哪受得了这一脚,直接飞出老远,撞在墙上红白之物从脑子迸出来,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