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从来没有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人了!
大部分的时候,拍拍身上的不如意,灰尘很容易就被拍飞的。学会适应一切,你才能不被糟心事二次伤害。
当然如果你一身的狼狈,真的很难受!一身的淤泥,怎么也冲不干净,那么多晒晒温暖的太阳,等伤口结壳了,自动脱落破壳,就不会那么痛了。
天不亮,大门依旧要打开,因为你还要生活,这就是所谓的人生。
光阴并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停止一秒,等待你缓过来。所有的太阳疗法,都在按天收费。所以莫伤悲,你的悲伤一文不值。
牧阳总感觉自己的人生差一分就可以及格,但就是那一分,让他的人生很不圆满。
他是一个被流放了的罪臣的儿子。官场上的失意,让他老爹总是买酒度日,整天之乎者也,从来没露出所谓的笑容。
每天醉生梦死,企图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在特定的时候,有故人能拉自己一把。
但即使死前,他依然没能重返故土。牧阳记得父亲临死的时候,紧紧抓住自己的小手,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若不归,那就放下吧。天大地大,哪里都是家!莫学为父,叶子枯黄,寻不到了家……
淡淡的忧伤,总是充斥在他小小的内心。体弱多病的母亲早早的病亡了,连郁郁寡欢的父亲都离自己而去。让他其实很不爽,压根就没所谓的童年。
除了对地大物博的中原地区有一丝好奇外,他已经很佛了!
因为回不去,牧阳索性真正在边疆安了根。卖掉了过去所有的包袱,选择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散人。
靠自己几亩良田勉强度日,只要自己不迷糊,老天不迷糊,日子也算凑合。
生活太苦,大漠太富饶,凡人把握不住手心流过的金沙,所以望天长叹,天道不公,自己的青春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值钱。
但回头想想,自己脚下只是无情的黄沙,没有成为沙下枯骨,已经是件幸事了。
知足常乐,方能远离烦恼。
他有过一个神射手的朋友,本以为只是狐朋狗友,半斤八两,酒肉损友。
他自己也是瞎混的蚂蚱,只为活到秋后,没有意义的野草,能开多久就开多久,没什么好抱怨的!
要不是朋友提醒自己向前冲,从狐朋狗友升级到了生死兄弟,他是那个生的兄弟。
望着身后的一片地狱,他无喜无悲,因为他的家毁了,准备迎接他的是那浪迹天涯的岁月。
面对死亡没有人不害怕的。但当你战胜了死亡,其实你发现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用手上的大刀,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是一个俗人最后的执着。
牧阳渐渐发现自己从嘲笑神射手自不量力,到成为那个自不量力的人,真是世事无常!
经常听闻疆外都是洪荒猛兽,擅长吃人不吐骨头,奴役两脚羊,野兽尚有不同类相残,但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以为城墙门很高很厚很有安全感,但如今才知道,城门终究会失火,纸包不住火的。
天下没有破不开的门关,当门内出了破绽之时,只要黄沙轻轻一吹,啥样的潼关都可以轻易破开。
曾经以为万里长城永不倒,后来发现永不倒的是血肉长城。战斗不息,斗志不灭!
牧阳是不幸运的,残酷的命运得寸进尺,一再压迫自己。反抗并不顺利,当山穷水尽之时,望梅止渴都成了奢望,都是靠老马带着重伤的自己,去寻找那水源之地。
困兽犹斗,终究以卵击石,怪自己太咸鱼了。武艺稀疏,一遇到精英怪,就以死相搏,险胜而已。
但被追的如丧家之犬,茫茫大漠,竟无自己容身之处。
牧阳是幸运的。当海市蜃楼出现,老马迈不动之时,遇到了救命天使,他听到了一个极其美妙的声音。
当一声百灵鸟的清脆叫音后,他终于到达了极限,身体的那根紧绷的弦立马断了,彻底倒在了滚滚黄沙之中。
牧阳的师尊收徒很是随意,他莫名其妙的踏入了仙门。师傅高冷,十问九不答,还有一问,在一道白眼杀中,自行领悟!
青木宗也是一个隐世门派,也分到了曾经五行造化门的至宝之一,两仪夺天镜。
当然这件大杀器,如今还在师尊的闺房中,充当普通的镜子使用,暴殄天物!
但谁都知道超脱万物之外的白衣仙尊,除了一尘不染,还是一尘不染!一句莫问,已经是她的极限。
一尘不染指她宛如小龙女的风格,对白衣情有独钟。
避世不出的风格,蒙着面纱的清纯感,可远观但永远看不清的白莲外表。
小龙女涉世未深,选择离开了古墓,但白衣仙尊却从来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始终如一。
一尘不染形容的更是她的心态,任由万物自由生长,顺其自然,从不干涉,并不存在所谓的美与丑。活在世俗之外,绝对又不绝对,所谓的清澈如泉水,但从不流入凡间的纯粹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