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路明非所在的城市不到100公里,一座简易机场迎来了一架天蓝色的湾流G700,尾翼上漆着凤凰家徽。
年轻的乘客们站在跑道旁边,眺望着地平线上那团逐渐成型的奇怪的黑色风暴,它像一朵正在长大的黑色大丽花那样盛开在夜色中。
本来黑色的风暴在黑色的背景下应该不可见,可那团风暴里流动着白紫色的电光,沉闷的雷声不绝于耳。
对于那座城市里的人来说,只会觉得今夜狂风暴雨,站在远处看去才会感受到那场风暴的恐怖,周围都是月明星稀,就只有那座城市的上空电闪雷鸣,像是某种恐怖的力量覆盖了那个区域。
“祭坛封锁?有意思。”凯撒撩了撩一头金发。
这类现象在历史上出现过很多次,当某位龙王将要苏醒的时候,它不愿外来者干扰这个过程,就会用极端的气候现象把“祭坛”和外界隔开,秘党把这种现象称为祭坛封锁。
那座城市可能已经变成了某位龙王的祭坛,祭坛中的人命都捏在那位龙王手中。
“现在还未形成完整的封锁,再晚一点,我们就进不去了。”零的小脑袋露了出来,贴在玻璃窗前,倒显得萌萌哒挺可爱。
“这么说,我们来的正是时候?”诺诺惰懒的声音从另一边的座位传出来。
此刻的诺诺倒有点睡美人的意思了,轻倚着靠背,小有凹凸的身材分毫必现,伸了伸懒腰,任凭三千暗红色发丝笼住自己,像是在红丝笼里的珍珠雀。
“什么叫‘我们’?话说,你不是此次行动的专员吧?”苏茜白了诺诺一眼,“该下机了。”
苏茜的余光又瞥向凯撒和夏弥。
你们都自作主张过来,就不怕学院天骄全军覆没校长发疯吗?
“你懂什么,这叫做组合!”诺诺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紧跟凯撒下了飞机。
说着,诺诺还亮了亮背上背着的一个黑铁盒子。
七宗罪!
“你看啊,七柄刀剑,我们是七个人,这不明摆着的事嘛。”
那我们也得先拔的出来啊喂!
苏茜简直要进去暴走状态。
“校长怎么会允许你带着七宗罪出门?”
凯撒一撩头发,笑道:“是我拿出来的。”
“……”苏茜看了看不正经的凯撒,“是偷吧。”
“拿。”凯撒表示,他的秘书帕西做的事,怎么能归类到他身上呢?我凯撒行的正坐的端,从不敢鸡狗之事。(希望有人看出来我这一句玩的什么梗,提示:不止一个梗。)
“确实是偷的吧。”苏茜已经无力与这群神经病沟通了,思来想去,还是楚子航会长能沟通。
然鹅,大妹子怕是想不到楚子航才是三大神经病之一啊!
就这样,几个人不着调地走在跑道上,尾巴处还有一个壮丁在拖行李箱。
唯一的苦力:芬格尔。
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被零诱拐过来的。对方竟然想和路明非联手破坏他的赌盘大业,专门整一个出其不意,让芬格尔大亏。除非,芬格尔过来当一次苦力。
零可以用镜瞳看出来,芬格尔肩负“青铜御座”这个极其霸道的言灵,是个强力的帮手。
零不知道路明非隐藏了什么手段,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能不使用就不使用的好。多一个苦力就多一份出乎敌人预料的实力。
跑道的尽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纯银的桶,桶里冰了一支陈年香槟。
负责接机的团队也是加图索家雇的,提前三个小时他们就抵达了这个小机场,认真地检查了跑道,准备好了红毯和香槟。
恺撒抓起冰桶旁的短刀,诺诺轻车熟路地从冰桶里拎出香槟酒来,恺撒一刀斩断瓶颈,倒了五满杯。
他轻轻摇晃着高脚杯,颇有几分贵气,“来。敬一杯,祝我们一路顺风。”
苏茜嘴角都在不停抽搐。
你们学生会都得了一种不优雅就会死的大病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
楚子航赶到的时候,路明非正在和逐个击毙奥丁排出的暗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