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特蕾莎点了点头,开门见山,“我希望下次您借走我的士兵时,可以提前给我打声招呼,这样不仅对教皇对我的每日计划也好,毕竟他们是守卫城市的最后力量。”
“特蕾莎姐妹您说的太严重了,在主神荣光与圣女之爱的照耀下,阿斯加德将如磐石般屹立不倒,”拉斐尔罗微笑道,“夜深了您还如此敬业,不愧是我们阿斯加德的最后一道防线。”
特蕾莎只是嘴角轻挑一笑,继续问道:“您一向为圣座的内事兢兢业业呕心沥血,这次为何要借用如此多的侍卫?我可否一问?”
“不,不是我,特蕾莎姐妹你太会说笑了,我就一内侍监怎么可能有权利调用宝贝海姆达尔侍卫呢?是圣座,圣座需要他们迎接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听到这,特蕾莎看似镇静的脸上还是滑过了一丝震惊:“哪…位贵宾需要如此高规格的礼遇?而且还如此,仓促?”
拉斐尔罗轻轻点头,仿佛在思考什么,继续道:“圣座日理万机,实在无暇顾忌到城内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嗯,我相信您也清楚这几个月来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
“……有些事情我们并不想扰烦圣座,毕竟……”
特蕾莎还没说完就被拉斐尔连续摆动的手给打断了,“你们的好意圣座心领了,但是事关圣城子民的事可不是小事。圣座在你们,没有头绪努力时,同样也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们,”说道没有头绪时,拉斐尔的脸色显然有些戏谑,“所以圣座派了一个猎人,到你们谁都没想到去的暮紫森林里去寻找线索,这不,找到了。”
特蕾莎装作恍然大悟状连忙点头:“这是我们失职……”但突然领悟到什么,立马正住身体,谨慎地看着矮小的拉斐尔。
“不仅线索,连那位失踪者也找到了,现在,我们履行我们的誓言给予发现者最好的奖励。所以,教皇匆忙未经你同意,调用了一些海姆达尔侍卫去迎接我们凯旋的勇者。所以这次我来这通知你,失踪者张德妙已经找到,可是状态非常不好,已经安排进了圣欧若拉修道院救治。而我听说,你们好像一开始对那几位勇者非常的,失礼?”
当之前听到迎接贵宾时特蕾莎明显感到不对劲,而这下彻底证明了自己的猜测。这下坏的不仅仅是教皇知道了这几个月来城内发生的那一切可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他还发现了萧强的存在!
她的一系列,对这些连环袭击、失踪事件的调查的计划要被阻碍了。
但在某些方面,证实了她的一些猜想。
她连忙解释,不敢漏出一丝能被对方怀疑的神色:“先生,你知道的我们圣城绝对不允许黑暗体质与那些和邪魔定下契约的巫师妖士进城,而你所说的贵宾属于前者!那对于圣城来说是绝对的禁忌!我放他前去调查就是因为怀疑所有这一切的幕后使者就是他,观察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诡……毕竟您知道的,那个异教关于魔冥神将的预言。”
“好了好了,”拉斐尔又一次摆起了手,“你都说了是异教徒的预言,怎么可能成真?而且事实是,贵宾们用他们的勇敢,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主神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祂会只会真理以最恰当的方式浮现。贵宾们将由我全权负责接待,我希望你与他们的恩怨就此了断,专心致力于那些还没找到的被害人!”说完,连给特蕾莎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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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谓圣欧若拉修道院,萧强难得地大摇大摆出现在了圣城主城区繁华市中心之中,不过他可没有心思去领略下庄严的主城深处,以及那宏伟神圣的金宫大教堂。他只是坐在修道院内的大理石喷泉旁等着伯爵和旺财恢复好,然后立马动身跑去圣山。
张德妙在第一时间就送去急救室,被好几个神愈术士驾着去救治了,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圣职者脸色来看,救治过程非常不好。
话说回来,在那城门前经过了一系列看似庄重的热烈欢迎仪式后,也只是被那个叫做拉斐尔的赏了几个小钱钱就全部往这里赶了。虽然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破产中萧强的窘境,但他希望得到的圣山通行证就没给,甚至连提及都没有。
此时,但丁在门口像一只被提着脖子的鸭子般往张德妙的病房使劲张望,轻纱舞风在一边发呆,而在萧强身边的只有默默不说话的青青。
看着青青疲惫又有些担心的脸,萧强想起了刚才战斗中大家所遭遇的一切。本来都经历了这么多,不知道怎么的,到了这里以后大家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未知的时候,太多的事与愿违搞得所有人都心情不好。今天伯爵和旺财在战斗中死亡回到空间包裹,又让他想起了红粉骷髅为了他坠入地狱以及大肥在地狱烈焰中化为灰烬的惨状。看着平安无事的青青,萧强禁不住浑身上下身体的感情的悸动,竟控制不住一把握住了青青的手。
青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脱不开了,想说什么又不敢直视萧强的眼睛,只是轻声提醒道:“你快拿开!”
萧强不为所动,呆了半天,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话:“青青,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说完,他自己也懵了,不知为何下意识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听到这,青青躲闪的眼睛谔谔地盯着萧强的双眼,她看见萧强的眼睛里并没有一丝戏谑,她瞬间涨红了脸,不知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许久,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去,你们两个是要虐死我们这些个单身狗啊?”一旁轻纱舞风白眼连连,低声嘲讽,“的亏我不是火系法师,要不然我都怕控制不住自己,把你们烧了祭给FFF团。”
萧强不耐烦立马,打发道:“小舞,这喷泉我都看腻了,你能不能变幻点花样?譬如咻的一下全部飞上天然后爆炸,或者跟冰霜女皇爱莎一样唰的一下变成一池子冰刺猬,又或者变一个跟你所谓黄金手指所指挥,从而高涌到大禹都止不住的样子?”
轻纱舞风心领神会,右手一旋水池里水光潋滟流光溢彩,一阵喷涌泉水褪去,一位由水组成的舞者开始在水里翩翩起舞,好不神奇。
萧强也没再理轻纱舞风,重新看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青青正要说话,轻纱舞风又跳到了他们前面,问道:“就跳舞的有点不搭,应该还要点音乐,那些爱情电影都这么演的,怎么样?”
萧强不耐烦地摆手默示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轻纱舞风立马拍了拍手掌,水池里又开始水流涌动,只不过这次水褪去后架起了几架由冰组成的乐器,几位穿着水之长裙的乐师轻轻敲击,那些奇异的乐器竟然开始发出了令人放松悦耳的音符来。
萧强还以为轻纱舞风只会乱搞,没想到她这一招呼反而把这氛围衬托得更加和谐温馨了起来。他立马给了轻纱舞风一个大拇指,再次看向已经有些想走开的青青酝酿着感情,刚要向她检讨这些天自己的不足时,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
只见刚刚还在一边的但丁也跑来凑热闹,伴随着音乐,用着意大利语唱着不知道是几几年代老掉牙的爱情歌曲,一边唱还一边向他们做着陶醉状脸。萧强一阵火气上头,怒目瞪了过去,两人才吓得转身躲开了。
萧强深吸一口气,镇静了一下已经火大的不行的心情,刚要继续和青青说话,他条件反射的又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都已经不见了身影这才放心地回头望着青青,不过此时青青的脸色意见不太好了。他慢慢开口道:“青青,我……”可是话只是说到一半,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断流声,轻纱舞风所变换出来的水精全部爆成一滩云雨,把离得最近的青青和萧强从头至尾浇了个透!
青青一声惊叫跳了起来,使劲甩着淋湿的衣服却发现早已湿透,不禁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后,连忙捂着湿哒哒的头发气愤地跑开,也不管身边比她还恼火的萧强。
巨怒的萧强一气之下,随手捞起水池里的一只路人蛤蟆,直接扔向了轻纱舞风!
轻纱舞风刚要解释,就看见一只其丑无比的蛤蟆迎面飞来,大惊之下立即凝水为冰,化为一根棒球棒,甩着曼妙的身姿,挥出了一记漂亮的本垒打将之打飞,刚想反击却又被接着袭来的青蛙蝌蚪金鱼泥鳅王八龟给压死……
“打错了打错了!小强不是她弄的!!是他!”一边但丁匆忙地护住了轻纱舞风。
萧强愤愤然大叫:“这里会玩水的除了她还有谁?你以为我们在拍德芙广告下雨天与音乐更配吗?拜托你也不看看这什么水唱的什么歌,再敢破坏我的好事我就——你怎么又来了?!”
这时萧强看见,喷泉旁角落里,一名瘦弱的男子正关闭着什么——之前接待他们的教皇内侍监拉斐尔!
“下雨??”他伸出手试探着还漂浮着水雾的空气,不好意思笑道,“这个喷泉年久失修,开久了会炸,我刚刚一关没想到就真炸了……”
萧强惊讶地看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满嘴都塞满各种鱼类,躺在地上欲哭无泪的轻纱舞风,立马严肃地对拉斐尔罗说:“你看看你这烂喷泉,我家表妹在这玩水呢,被你一炸差点毁容不说,还误食了这么多生鱼蛤蟆,吓得人家花容失色癫痫发作也就罢了,万一染上什么寄生虫病怎么办?!我强烈要求赔偿医药费五百万金币!!”
“你说什么?”拉斐尔罗吓了一跳,“我刚刚不是给了你几百个金币了吗?你还要?再说这不是她不是你自己弄得。在教廷用魔法被我看到也就罢了,要是遇到其他不讲道理的人……”
“道理?”萧强脸色一变,笑嘻嘻地问道,“好像我进阿尔及利亚以来你是第一个跟我‘讲道理’的人诶!开始我就没问你,先生贵姓?”
“阿奇拉,拉斐尔.阿奇拉。”他站直了身体看着萧强。
“年龄?”
“……五十五岁。”
“爱好?”
拉斐尔罗一愣,说:“这关你什么事?我这次有事情来的,你……”
“不急不急大叔,我这还有几个小问题!请问您姓不姓李?是否有个儿子名叫天一,或者您是否有个干女儿姓郭?”
拉斐尔:???“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叫拉斐尔,我是主神最最虔诚的信徒,早就把我的一生贡献给了阿斯加德,同时我乃教廷的內侍监,负责教皇的一切事宜……”
听着这个叫做拉斐尔的人在那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萧强偷偷扭头问向还在“抢救”轻纱舞风的但丁:“嘿,蛋疼,教皇的內侍监是个什么东西?级别高吗?”
“內侍监?他怎么又来了?”但丁还在从噎晕的轻纱舞风嘴巴里拔鱼,心不在焉道,“就是在教皇身边伺候他吃喝拉撒的,有时候还要传下话什么的,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借教皇的威风撒撒泼,然后坑你个要死要活。”
“哦哦哦,太监啊……”萧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太监是什么??”但丁不明白地问。
萧强摇了摇头,解释道:“但丁学中文这么久了,这个经典的词汇都不知道?就是那种从小被切掉JJ古代在皇帝身边伺候他吃喝拉撒的那种,现在嘛就专门指那些做事做到一半突然不做,类似夏侯的那种生物。不过话说回来了,跟教皇混的,就算没有实权也应该有虚权吧?”
拉斐尔愕然住口,立马驳斥:“能够服侍教皇的人,乃是主神亲自挑选的结果,可不是什么混出来泛泛之辈。我们为了世界的和平,人间的平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来就没有断流过,请不要把我们和某猴合为一谈……”
萧强不屑,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别人家的小弟。话说,咱们要死要活帮了你们的忙,现在应该可以放我们走了吧?答应给我们的圣山通行证呢?”
“我还没说完呢!”拉斐尔立刻抬手,“我虽然出家了,但是作为男性的资本还是有的,所以更别把我和某猴相提并论。至于圣山通行证嘛……”
萧强大喜,为了防止这些家伙又要给自己设下什么坑大叫:“但丁上,压住他的腿,我搜上面,你搜下面!!!”说完就跟饿虎扑食般,直接把瘦弱的拉斐尔压在了身下一阵乱摸,顿时一阵黑屏加不可描述,其中夹杂着一声声如同节妇抗污般的尖嚎。
五分钟后,也只是从拉斐尔身上搜出来了玫瑰念珠一窜,蜡烛一根,银币数枚,姜黄纸一沓,不明液体一罐而已!
看到这个在大人物面前混,结果比自己还穷的家伙,就算没找到通行证萧强也找到了难为的平衡感。他重新换上了纯洁善良的笑容,笑嘻嘻地问:“既然不是教皇派你过来送温暖的,你又过来干嘛?传教的话,我可是五道杠正宗共产主义接班人,祖传红领巾包裹里还随时带着,我可不会进你们教的哦!”
而拉斐尔一边羞涩地穿好衣服,一边叹息:“好久都没这么刺激过了,突然一下好像找回了年轻的感觉——咳咳咳!你们这样太粗鲁了,这么对待神的仆人会遭报应的!”突然他看见萧强的表情有些僵硬,立马改口,“当然了,年轻人嘛谁没个错误什么的。这么说吧,现在人少,我就问问这次,你们找到这个张德妙时,难道没有遇到绑架她的人吗?”
但丁一惊,抢在萧强面前回答了他:“就是被城外的强盗绑架而已,我们已经把他们给全部驱除了,您放心吧,没有关系的!”
萧强不解,疑惑地看向但丁,而但丁只是给他投了一个示意他安静的眼神。可是这一切都让拉斐尔看在眼里,他轻声一哼,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你不想被异端审判者架走,就说说吧,在主神面前告诉我实情,到底是不是女巫把这个可怜的孩子给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