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弊端同样明显。稍有插翅,若实验失败,且不说单单“祛毒丹”对他身体伤害如何,后续是否会引发其体内的寒毒,亦是未知数。
利弊相当。她能做的,只是把最后的选择权留给本人罢了。
但她定会尽一切努力,将危害降到最低。
“本王心意已决,莫要再多言。”皇甫秋翼面色平静,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望向溪涧清舞的眼神淋漓着稀稀点点的星光。
或许是为了表明决心,他随即执起皇慕晚置于桌上的绿茶,仰头一饮而尽。
溪涧清舞行礼,准备离开。走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珠珠的方向,却扫视到令人发指的一幕。
珠珠向皇甫秋翼作揖,歪头望向她的方向,就那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脸,眼镜似笑非笑,眼底透着一股子不易被人察觉的幸灾乐祸之色。
溪涧清舞心中一凛。
直觉告诉她:非常不对劲。
……
夜凉如水。
皇甫秋翼端坐在营帐里的虎皮椅上,服用了一颗珠珠皇慕晚送来的“增元丹”。
没过多久,他感觉到自己的体温突然极速上升,心脏像是被谁狠狠紧拽着一般难耐,内心瞬间升起一股无力的烦躁感。
从下方传来的燥热令他难以抑制。他想开口叫十一进来,但一张嘴,声音哑地如同一张砂纸。
燥热感愈发严重,他记得营地附近有一处活河,可以舒缓他如今焦躁的状态。正欲起身,双腿却不受控制地一软,身子砸到地上,发出闷闷地一声。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士兵们皆在睡梦中养精蓄锐,无一人察觉到他的异常。
皇甫秋翼知道自己或许是中了谁的计谋,被对方下了药。他迅速调息内力,试图将药一点点从体内逼退。
好不容易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他执起腰间的佩刀,用力朝自己的左臂一划。
本以为疼痛会使他完全清醒过来,但事实上他低估了合欢散的效力,眼神逐渐迷离起来。
“可恶,到底是谁……”
若不是身中寒毒阻止他运功调息,他怎会在此时受这等“侮辱”。
他用尽全力撑住桌面,一步一步迈向门口,跌跌撞撞地想要奔向活河。
“殿下,祛毒丹已经炼制完成,您现在是否可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溪涧清舞走进营帐,便看见了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皇甫秋翼面色潮红,胸口剧烈起伏,口中不断喘着粗气,似乎喃喃着什么但听不真切,声音低沉而沙哑。黑暗中,男人如同锁定猎物般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一瞬不瞬。
“殿下,您需要……”
话音未落,男人已将她吻住。
如同瞬间被高压电流击中,溪涧清舞脑子一嗡。
她有些害怕,伸手用力推搡男人的胸口,呜咽地挣扎。
而男人却将她钳制得死死的,一只手更是穿过她深棕色的秀发,紧紧地按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挣脱。
溪涧清舞感受到男人的吻火热而又强势,甚至带着一丝凌厉,在她的呜咽声中,他甚至强行撬开她的唇齿。
皇甫秋翼体内的燥热感瞬间消去大半,他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但紧接着,灼热感又猛烈升起,他像是被控制一般,机械地,几近疯狂地索吻。
溪涧清舞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皇甫秋翼;即使是前世,同聂卡迪接吻,他亦是小心翼翼,害怕伤害到他的举世珍宝。
她内心的恐惧更甚,呜咽声渐渐大哭起来。
可是男人丝毫不怜香惜玉。皇甫秋翼动作更快,他长臂一伸,就擒住了她的胳膊,狠狠将她撂倒在营帐内用来休憩的硬床上。
溪涧清舞挣扎着想爬起来,而男人高大的身躯却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将她覆在身下动弹不得。
“殿下,您清醒些……”她颤抖的身子表现出无以言喻的恐惧。
可是男人却如同没听见一般,迅猛又毫无章法,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