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把前世故事,以及如何穿越到明耀大陆的经历一股脑儿地分享给南宫澈;并且交换性地,听听他的故事。
“清舞姑娘找本太子,所谓何事?”南宫澈温柔一笑,似乎并不知晓其中缘由。
溪涧清舞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不已的心情,缓缓道:“恕我直言,殿下,请问你是从何处穿越而来?”
南宫澈闻言一愣,好看的俊眉一蹙,薄唇轻启:“姑娘所谓‘穿越’为何意?”
“殿下是开玩笑的吗?”
溪涧清舞觉得有些好笑,冲南宫澈温婉道:“殿下既是知晓‘股东’、‘分红’等词含义,理亦当知晓‘穿越’为何。”
南宫澈思索半响,似是明白了什么,柔和的视线对上溪涧清舞,轻轻摇头,冲她耐心解释道:“这些词汇,皆由母后教与本王。只可惜,她未曾解释过来源。”
原来南宫澈的母亲才是那位穿越者!
根据方才溪涧清舞同南宫澈的对话可知,他的母后是位饱含幽默诙谐灵魂的女性。
她突然极想,见识一番这位女子,见她锦瑟年华、秀外慧中。
于是乎,溪涧清舞柔声细语问道:“殿下母后如今,是否在南庭宫中?”
“母后……”南宫澈眼眸间流露出寂寥之意,举目远眺,黯然神伤:“听父皇说,母后在生产时便驾鹤西去了。”
竟是同她一般经历。
一瞬间,溪涧清舞内心,掀起一阵同情之意。
“万分抱歉听到这些,殿下。我……”
她正想道明自己有同南宫澈相同遭遇之时,突然顿住了。回眸望过,溪涧清舞一双澄澈的眼眸中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有几分犹豫与不舍,又几分惊讶与诧异。
她似乎未曾料到,自己竟下意识地,想把所有话诉说于南宫澈听。
仿若从潜意识中,她便是千分万分信任于他的。
但这之中缘由,她极难说清与道明。
明明他俩,还未曾认识多久;但仿佛相互依偎多年的同伴般,默契十足、无边信任。
“无碍。”南宫澈回应委婉一笑,眼波闪了闪,好似清透无瑕的淡蓝色海水般泛着几抹不易察觉的伤感。
……
又简单闲适几句,南宫澈便置下银两,带着一群仆从匆匆离去。
阿石亦是需回家照看老母,便也几句快速离开。
众人似是有默契般地作鸟兽散。
铺子里,庭院内,只剩溪涧清舞同凌兰阮两两对视。
凌兰阮凝视着溪涧清舞,半响,双手拾起,置于胸前,往四周端详几分;末了,眼眸间是少有的正色,俯首帖耳,压低声音道:“宫主殿下近日有何打算?”
打算?
溪涧清舞默了默,一双平日里嫣然巧笑的眉眼,亦是换上了兰心蕙性的正色。
“本宫主决定由阮阮来经营此家丹药阁,并将这里建设成为影湘宫秘密接头的又一据点。”
“谢宫主厚爱。”凌兰阮应道。
溪涧清舞眼尾轻轻撩起些许弧度,瞥了眼身侧的凌兰阮,清淡的嗓音间没有什么情绪,面上却是挂满了成串的笑靥连连。
“不过宫主,阮阮今日前来之时,留意到了皇榜上的消息。”
“何种消息?”溪涧清舞接应。
凌兰阮素手一翻袖口,一张崭新的宣纸,泛着丝丝文房油墨的书卷之气,降落在溪涧清舞纤细又毫无杂质的手上。
溪涧清舞俯视浏览,宣纸正中洋洋洒洒的几方大字,显眼至极——
明耀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