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不是渡边队长么?您这是干嘛呢?”
“啊我滴溜达。”
“溜达?”
丁大头一愣,继而竖大拇指道:“渡边队长,您是越来越精通我们华夏文化了,连溜达都知道了。”
“你滴什么干活?”
“我吃饭,你吃了么?没吃一起啊。”
丁大头热情道:“我正想谢谢您呢,昨天您做那九转大肠可太地道了,而且有您在场,太给我面子了。”
“八嘎,一顿饭滴就把我打发了?你滴知不知道,做饭滴事被兽桑知道了,差一点滴杀了我!”
“什么?少佐咋知道的?我们可都没说啊……肯定是杨耀祖!”
杜编并不关心松井咋知道的,就算杨耀祖不说,在场那么多乡绅地主,好些都是汉奸,难免会传到松井耳朵里。
“渡边队长,您别生气,都怪我,好在您这不是没事么?您可是少佐的救命恩人,谁不知道赤本队长也特别器重您,当然了,肯定不能让您白帮忙,白受这冤枉气。”
说着丁大头就塞给他了一个钱袋子,沉甸甸的,里面不光有之前‘欠’杜编的,还有他做饭的酬劳,而且比之前说好的价格多很多。
杜编一喜,这些大洋八成是那些汉奸打点给丁大头的,因为他一个堂堂鬼子中队长,去给丁大头他娘做饭,丁大头是多大的排场啊。
那些汉奸肯定想寻求庇护,所以这是变相的给丁大头缴纳保护费,而丁大头又孝敬给了他,当然不会是全部,可杜编也没再多要。
“丁桑,你滴发财了?”
“哎呀发哪门子财啊,穷得都快当裤子了。”
“……”
“只有跟着渡边队长才能发财呢,而且我发财小小滴,渡边桑发财大大滴。”
“哟西,哟西!你滴聪明人,以后一起滴发财!”
一切尽在不言中,杜编心想这钱来的没毛病,不算损害民族利益,毕竟这是汉奸的钱,不要白不要,而且他拿钱也不全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曲线救国,打点鬼子高官,谋取更高职位,然后发挥更大作用。
所以收的是心安理得,随后表示请客,找了家酒楼跟丁大头吃吃喝喝,不要太惬意。
而且不用他说丁大头也知道,杜编请客,他丁大头买单!
要说丁大头是冤大头那不对,这个大头可不冤,那是物超所值。
下午,杜编回到大队部,陪松井下起了围棋。
之所以下围棋,那是因为穆兰也在教太郎下围棋。
所以松井是故意刷存在感,一边跟杜编下着棋,一边目光瞥向石桌前的穆兰。
“兽桑,该你了。”
“啊,哦哦……哇他那白,你滴刚才棋子不在这里吧?”
“纳尼?兽桑,你是想耍赖么?”
“……八嘎,哇他那白,你滴不要多嘴。”
眼看杜编都把松井的棋子给围死了,可松井却开始耍赖了,直接把他的棋子扔掉,强行破局。
杜编很是无语,松井属于那种又菜又爱浪的,他的围棋水平臭的不要不要滴,偏偏又想在穆兰面前表现自己棋艺有多高超,已经完全迷在了穆兰身上。
杜编是看破不说破,相比于松井的围棋水平,别看以前的渡边是个猪头,可这方面还真有点东西,起码比松井要高出一个段位,而且杜编还掌握着二十一世纪的许多围棋妙招,自然能轻松拿捏松井。
可这就像是陪领导打乒乓球,就是能赢也要故意输啊。
何况他是在敌营,要取得松井的好感,那就得大大滴放水。
下棋间,杜编低语道:“兽桑,你滴是不是喜欢上穆兰老师了?”
“八嘎……看出来滴不要说出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