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消息还挺灵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边出了奸细呢。”
明月知道他意有所指,挡在温祉前面,“哎,哥,你说归说,别动手啊。”
“怎么办呢,我有点渴。”
枝枝正要给他倒茶,明月摆摆手,“我来!”
抱着茶杯,复又对着温循开口道,“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大人!请喝!”
温循差点都要被她这稀奇古怪的发言给笑喷了。
他深知,眼前这小丫头,是个好奇心强的。
于是简单的跟明月提了几句,例如,案发现场在城郊;仵作给出的时间大概是昨日午后到傍晚;s者像是被什么细线勒s的;s者才五六岁;他的爹娘,并无仇家等等。
不知为何,明月的脑中忽的想起昨日见到的母女俩。
嘴里不自觉的呢喃起昨日见到的东西:“香烛、纸钱、纸鸢、符咒…”
温循get到了一丝关键,“小明月,你刚刚说什么?”
她回过神来,“没有啊。”
“你刚刚说纸鸢?”
“是啊,我昨天出门放纸鸢了。“明月不知道为什么温循突然如此激动。
“对!对!对!就是纸鸢!纸鸢的线!”
就连温祉的脸上都失去了笑,变得严肃。
明月有些着急,“啥呀?“
“我说凶器,应当就是纸鸢线,我们一早上比对了各种绳子、刀具,甚至连绣花的针线也没放过,倒是忘了还有一个纸鸢线!”
“近来,京城天气渐暖,大家都喜欢出来郊游、放纸鸢,若排除凶杀的可能,那便是意外了。”
“纸鸢的线,细硬有略微有些弹性!正符合仵作所描述的‘凶器’”
“我要速速回衙门了,再去事发地看看,你们先玩。”
明月点点头,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这次的事情,着实是有些令人惋惜,明月也不想去深入了解。
便坐回原位,有一搭没一搭的掰下馒头屑喂鱼。
温祉看出了她的低落,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明月回以一笑。
———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
“我的儿子才六岁啊!”
“昨日他还活生生的在我后头,帮我抬竹筐!”
“他那么小,那么孝顺,怎么能…怎么能…”这位母亲哭的有些窒息。
他的丈夫满眼的红血丝,搂住妻子,给她顺气。
丧子之痛本就能摧毁一个男人,更不要说是这样残暴的方式。
他扶着妻子,一起来到温循面前。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小民但求一个真相!”
温循连忙上前,扶起他,“你放心,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要珍惜当下。”
温循看着他妻子的方向。
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眼都是绝望,那男人也想起来什么,似乎恢复了一些神志。
一把抱起妻子,就要去医馆看大夫。
被温循拦下了,带着她俩来到了后堂,那已经有一位大夫在等着了。
原来,方才明月就提醒他,s者的家属可能会受不住,让他去仁和堂带位大夫过去,费用全免,且要用最好的药。
那大夫来前就已经听温循讲过了来龙去脉,十分同情着对夫妻,话语间尽是柔和之色。
只是在给那妇人把脉的时候,深深得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