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边还在替姜鹤堂纠结呢,那边人家已经登门了。
姜鹤堂坐在曾经住过的启祥宫的门槛上,看着缓缓行至眼前的轮椅,以及轮椅上的鲁王,姜宥尚。
两人对视良久,皆没有说话。秋风清扫地上的枯叶,带来一阵簌簌的声音。
鲁王姜宥尚打破了平静,“你都知道了?”
姜鹤堂紧握双拳,咬紧了牙根,“你不也知道了?”
片刻过后,鲁王重新开口,“你是非皇后不可吗?”
姜鹤堂摸不着头脑,怎么问的牛头不对马嘴。
鲁王没有管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嘴角含笑,像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事,“我原本也只是想无声无息的让袁天真死掉,谁知道,那香囊竟会出现在你母后身上。”
“这玩意儿弄来并不容易,便只能顺水推舟,让太后娘娘遭罪了。”
对上姜鹤堂发怒的眸子,鲁王别过头去,“三弟,别这样看我。我也没打算让太后娘娘怎么样,至多再拖延一段时间,就会把解药都给你送去的,你信我,我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儿的。”
“谁成想,我那未曾谋面的小外甥女,还怪机灵的,哈哈哈哈哈。”说到这个,鲁王的眼里产生一种惊喜又怨恨的眼神。
“你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儿?可你想毒害真真,就是在伤害我!”姜鹤堂站起身来,走到鲁王面前,掐着他的肩膀。
鲁王推开他,激动起来,“她是个例外。你爱上了她,只愿与她一人长相守,那便是她的过错!”
“自古帝王,哪有像你这般,专情于一人,谁人不是三宫六院,皇子公主,一个接着一个得生?”
姜鹤堂眨了眨眼睛,面前这位是二哥啊,确定不是什么催生的老妈子吗?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抚了抚因激动而散乱的衣领,偷偷去瞄姜鹤堂的表情,“二哥跟你说那么多,就是想让你多多扩散后宫,子嗣丰盈,你可明白?”
姜鹤堂冷笑一声,“自然明白。二哥你如今费那么大的心思,是哪位大臣找上您了?为了塞女儿进宫,居然还求到你身上了。”
鲁王百口莫辩,“我,我就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多找一些…”
他还没说完,就被姜鹤堂打断,“好了,二哥,朕知道了,你下毒的事儿,母后念及你曾经的恩惠,便也希望你日后别再进京了。”
不光是这样,此次归滇,鲁王怕是要被永远圈禁在滇州了。所有待遇、护卫、俸禄、侍女等等都降到最低,永永远远出不了去的那种。
姜鹤堂走后,徒留鲁王一人,坐在轮椅上看着满院的落叶,嘴里喃喃,“阿堂,不管怎么样,我待你,都是真心的。”
此时,袁天真和明月就挤在启祥宫角落的狗洞后面。
这儿还是姜梦柔告诉她的,幼年时,自己总是穿过这狗洞溜出去玩儿的,就连姜鹤堂也不知道。
她俩听闻鲁王找姜鹤堂密谈,姜鹤堂约他在此见面。
于是,由明月提议,袁天真也想知道他为何要对付自己,两人便早早的在此候着,甚至明月的肉脸上还被咬了两个大包。
听着鲁王和姜鹤堂的对话,要不是面前的这位是鲁王,她俩都要以为什么小姑娘在找情郎的过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