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祖!”
“我余枫的女儿可不是没有人要,硬塞给你的!”
“是你母亲、我的亲妹妹,跪在我府外整整两夜,向我承诺,这辈子都会好好待我女儿,咳咳咳,我才说要考虑的,你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原来你平日里在我面前装乖扮呆,都是演给我看呢,背后就是如此议论朝廷命官的?该当何罪!”
孙耀祖似是丝毫没有料到他的出现,呆愣愣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议论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腿比脑子转得快,此刻已经跪在地上,抱着余枫的腿,“舅舅,我错了,我错了,我娶表妹便是,我会好好待她的,求您不要把我抓进去!”
眼看他无所动容,甚至还叫来下人要把自己捆起来,吓得破防道,“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生的儿子!我可是我家传宗接代的根!你不能如此对我!”
此刻,他的娘亲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也跪在地上抱住余枫另一条腿,“哥哥!耀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将来你走了,耀祖还能给你摔盆的啊!”
“爹娘已经走了十几年了,我们只有彼此了啊!”
余枫狠狠推开他们俩,重重的咳起来,身边的心腹上前轻拍他的背,“大人,顺顺气,为了这种人不值当!”随后让手下将这两人都绑了起来,捂住了嘴巴。
余呦呦已经震惊的不行了,她木讷地站在原地,双足像是被灌了重铅。无论是方才瞥见爹爹手帕上、咳出的血迹,还是爹爹原来从打算让自己嫁给孙耀祖,原来都只是外人的一面之词…
还是明月晃了晃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迅速来到余父身边,扶着他,“爹!”
余枫有些失神,自妻子去世之后,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女儿亲近,也没有再听到她的一句爹。
原本还以为是女儿在怨恨自己忙于公务,忽略了重病的妻子,他便很少踏足女儿的院子;余呦呦则是感受到父亲的冷漠,便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两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却没想到在背后,自己顾不到的地方,有这样的烂人,觊觎自己的宝贝女儿!宝贝女儿还以为是自己的首肯,想到这里,余枫怒急攻心又呕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明月忙让护卫帮忙一起抬走余大人,也不忘让人留下看守这对不要脸的母子,甚至还让随行的太医给他看看。
“不好意思啊,让大家看了场笑话,这位大叔属实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他还侮辱朝廷命官、诽谤小姐姐,怕是没有几年牢是出不来了。”
“大家回去也跟自家的女儿讲讲,若是被无赖讹上,当如何是好。只是莫要提起小姐姐的名字,毕竟女儿家的清白有多重要,连我这个七岁的孩童都知道。”
明月一言一语,将混乱的现场结了个尾。一句话定性为一场“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戏码。大家像是才反应过来,纷纷点头。
有些人也跟着附和着,“是啊,小姑娘都知道,咱们今个儿就当听个乐子算了。”
“回头跟家里的孩子都说道说道,将来别不敢跟大人讲。”
“说的对!我家小闺女长得虽没这小姑娘漂亮,但也是个美人胚子,可不能让人给嚯嚯了。”说话的是一位粗犷豪放的汉子。
大家看着他,难以想象他的女儿还会是什么如花似玉的样子,总之估计是不会遇到这种事儿的吧…
原本还有人想借此传些荤段子的,也不再好意思做这事儿了,多多少少的也想着自家闺女,自家侄女儿。
这场危机就这样解决了,明月舒了口气,看着折返而来余呦呦的嬷嬷气喘吁吁的样子,露出了天真的笑脸。
只是许多眼光犀利夫人们,却暗地里盯上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