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
明阳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呓语道。他紧锁眉头，似乎梦见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一旁的明皓被他的喊叫给吵醒了。他推了推明阳，见大哥没什么反应还在梦中，便起身，将大哥摇醒。
明阳下一刻猛然惊醒，像是溺水的人被救出水面般大口呼吸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做什么恶梦了？”明皓搓了搓迷迷糊糊的双眼问道。
“没事，多谢你。”明阳呼吸急促，但还是轻轻拍打着明皓，让他重新睡过去，“快睡吧。”
待身边弟弟，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明阳才坐起身来，下床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杯凉茶下肚，脑中清醒不少。
昨夜一直闹到丑时末，姜梦柔让伺候的人都去休息够了，再来当值。
此刻，外头瞧着已是早晨，只是未见明日，往外望去，入目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明阳脱下被汗浸湿的衣裳，简单擦拭一番便换了身新衣。他已经睡不着了，坐在窗边，脑海里都是方才梦中的情形。
“快，拿着你的剑快刺过来！”女人倔强又脆弱的声音响起。
他颤抖的拿起掉在地上，沾满血迹的剑，有几分熟悉，又有些抗拒。
“哥哥，我受不了了，快杀了我！哥哥。”面前的女人痛苦地哀求着自己。
“我，我，可我下不了手啊…”手中的剑再次掉落，“再坚持一下，昂？我们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一定。”
“呕。”面前的人儿呕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明阳立刻上前抱住她，“妹妹，你再等等，哥哥一定有办法的！”
却只见女人飞快的拿起剑包在他的手上，刺进自己的胸膛…
“不要！！！”
兵刃相交的声响瞬间停滞，四面八方传来一句，“不要啊啊啊！”
而女人似乎已经听不大清了，只知道好像有许多人在跟自己告别，她露出释然的笑容，“哥哥，我太难受了，哥哥，我只能做这些了，我好累…”
“不要！！！”明阳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面前这样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有这样熟悉且痛心的感情。
还不待他思考片刻，怀里的人儿化作片片花叶，散落空中，直到消失不见…
饶是现在已经清醒了，明阳想起这段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捂着胸口，心脏被撕扯的痛。
莫不是最近的志怪小说看多了？
——————
几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