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马车上,枝枝突然注意到明月的发间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凑近一看,才发现是根祥云发簪。
小姐的发髻一般都是桃桃帮忙挽的,自己都在身边看着的。
可,这发簪一开始没有啊…
“小姐。”
“嗯?”明月有些疲倦的抬起眼。
枝枝干脆把发簪小心地取下来,“小姐,这个发簪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啊?”
明月也很惊讶,“啊?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都没注意到!”
她把祥云发簪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还是根纯金的呢!”
“那肯定是余小姐给您悄悄戴上的吧,如此财大气粗的,想来也就只有她了。”桃桃十分自信地给出了这个答案。
“有道理。”明月对它简直爱不释手,“余姐姐真好!”
瞬间又开心起来,之前在小白云观的不高兴,消散一空。
以至于下车的时候,她朝在外头学着骑马的余呦呦扑了过去,“余姐姐!骑了那么久的马累不累?”
明月掏出手帕,踮起脚尖,仔细地给她擦拭额头的薄汗。
余呦呦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明皓:我是死的吗!那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你怎么不给我擦汗!我可是亲哥!
更别说赵云山了,老心脏碎成一块一块的,不过,还好我有媳妇儿~
在余杭又呆了几日,明月一家才打道回闽州。
走的时候,又是好一阵不舍。
回去的马程就加快了些,他们不在留恋于途中的风景,而是加紧赶回了闽州。因为赵云山接到消息,闽州附近的海上恐有异动。
“爹,这是发生了何事?”明皓看着赵云山紧皱的眉头,担忧道。
“闽州的渔民上报,说是附近海域出现了些匪寇,他们遇到些小一点的船只,就如强盗般将船上的人一一杀掉,身体扔进大海,头颅扔给附近的船只。”
“什么?如此残忍!”明皓听了愤怒的咬紧牙关。
明月装睡的眼睫颤了颤,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是啊,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爹,从前闽州有过这样的事儿吗?”
赵云山摇摇头,他想起刚来闽州时,看过的卷宗,“没有。虽有抢劫的匪寇,却没有遇到过这样残暴的。”
明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要是大哥在就好了,我这样的怕是顶不了什么用。”
“诶,别这么说。”赵云山摸了摸他拍红的额头。
“咱们刚送完你大哥,就得到这样的消息,怕不是天意如此。更何况,他在书院里安心读书,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姜梦柔也跟着安慰道。
明皓哪懂的什么天不天意的,只觉得要是大哥在这里,定能猜出那群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