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不疼?”
“是不是流了很多血?”
看着他心疼的眼神,明月也只好装一装了,“疼,呜呜呜,还疼。”
随后画风一转,“可是!”
“为了舅舅,我赵明月,无怨无悔!”
好热血!
姜鹤堂眼泪汪汪的,被忽悠的不行。
这时候,估计明月提什么“把你的私库送给我”,姜鹤堂也会屁颠颠把儿子的零花打包奉上。
“你们俩,干嘛呢,全身都脏兮兮的。”姜梦柔才出去一会儿,院子里怎么就多了两只花猫。
姜鹤堂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什么处境,余光瞄了瞄周围的人,若无其事的往殿内走去。
这是姜梦柔作为公主时的住所,故而并没有姜鹤堂的衣服,他只能继续忍受着,等待苏公公的到来。
严舒然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才进了屋,坐在了明月身边。
姜鹤堂见这两人贼眉鼠眼的,在聊什么似的。
不禁凑近。偷偷听一耳朵,才知道,原来刚才这两人在追逐,一个不想换药,一个追着她换药。
至于他脸上的东西,怕不就是药吧…
姜鹤堂嘴角抽抽,“换药可不是儿戏,岂能随你爱换不换?”
明月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舅舅,你有所不知啊。”
“这严医女,是拿我试药啊!”明月语气夸张,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一瞬间,数道目光,汇集在严舒然身上,吓得她赶忙推了推明月,“你好好说话!”
明月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哦。”
“其实是她所制的药,有些可怕罢了,什么蜈蚣啊,蛤蟆的,好恶心啊,我才不敢用!”
严舒然立刻反驳,“非也非也,古籍上曾言:……于伤者而已,最好。用了此药,方能迅速愈合伤口,还不会留疤,多好呀!”
明月还是不愿意,“我—不—要!”
姜梦柔和姜鹤堂也是无语了,这孩子净瞎说。
紧接着,明月的那句“蜈蚣啊,蛤蟆啊,虫蚁啊…”萦绕在姜鹤堂的脑海中。
反应过来的他,大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还真是他的大孝外甥女啊!!
———
昨天。
严舒然给明月上药后,便裹上一层薄纱让伤口慢慢愈合。
结果,一直看着明月的赵云山和姜梦柔,一见这伤口,心里就难受。
“夫君,你说,这严医女是不是没带够棉布啊?”
赵云山知她是何意,懵懵懂懂的想着,当初他受伤时,那军医可是大把大把的纱布用在自己的伤口上,缠的紧紧的。
夫妻俩就这样,又偷偷给明月加固了一层。
昨日下午,来探望明月的兄弟几个,看着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样),心疼坏了。
又见只有那么一小层薄薄的纱布,“那怎么够!来人,把药箱拿来!”
于是明月的“大鸡腿“又厚了一层。
晚上,桃桃给明月擦身子的时候,偷偷给她又缠了一层,“嗯,这样最好了,小姐要是翻身,也不会碰到伤口!”
…
这就是,明月纹丝不能动的右手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