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温循拿起桌上的茶杯,泼了上去。
冰凉的茶水,顺着脖颈流入他的衣襟,不可避免的,淌过他的伤口,刘烁瞬间就被痛醒了,“啊!”
?温循泼的是硫酸吗?这么夸张?
温循看了她一眼,用刚才的杯子,喝杯茶,喝完还反扣下来,似乎在说,哝,我喝了,我可没做什么手脚啊。
就是,嗯,有点咸。
哼,原来是装的,立刻朝刘烁开炮,“叫什么叫!闭嘴!”
“不就是点儿冷水吗?犯得着嗷嗷叫吗?”
“是你家大人把你养的太好了?让你一点儿小冷水都沾不了了?”
“不,不是!”刘烁龇牙咧嘴的想要解释,却又在接收到温循的眼刀子后,默默咽下委屈,“…..是。”
一想到舅舅的昏迷与眼前之人有关,明月的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快,交代,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为何要制出那害人的玉玦?”
刘烁有苦说不出,疼的眼冒金星,还要回答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丫头的问题,我真是太难了!
温循厉声道,“说话!”
刘烁吓得一哆嗦,“诶,奴才,咳咳咳,刘烁,奴才是买了那块儿玉玦,可小的什么都没做啊!”
“我们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啦?”明月叉着腰,颇有泼妇骂街之势。
“小的不敢啊,小的说的都是实话。”
在明月眼里,这刘烁就是死鸭子嘴硬。
“算了,咱们去隔壁吧,那刘婆不是被抓到了吗,手脚筋都挑断了,估计是能交代的。”
温循微微瞪大了双眼,这丫头,怎么张口就来啊,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啊。
但也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是啊,你骨头硬不说,她可不一定。”
温循话里有话,让刘烁惊恐不已,要是她真的交代了,主人就完了!
可,这两人的话,不可尽信。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主人的!
明月拉着温循就往外走,“你别傻傻的在那儿跟他磨,这就跟砍价一样,你得有技巧。”
“何为砍价?”
“砍价就是,你逛街买东西的时候,商家给你高价,与你心中期望不符,便道,待我再去看看别家吧。”
“那小二必定会将你留住,给你降价!”
“原来如此,小郡主又是从何学的这市井间的砍价技巧?”
“啧啧啧,”明月撅着小嘴,摇摇头,“你不懂,我们这些皇室子弟,要做的,便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我这几年,一直在践行着这一理念,只有如此,方能真的做到,爱民如子。”
是的,我不是在给自己爱去街上玩儿找借口。
“佩服,佩服。”
二人来到刘婆的监牢,看着被扔在地上,咕涌着的老妇。
“刘婆。”
老妇人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朝说话的温循看去。
就这一眼,给明月吓一跳,这刘婆的脸…为何如此恐怖。
半张脸上,细腻如少女;而另一半的脸,却苍老的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的感觉,那只眼睛阴翳着,却也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