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劝说明念,陆竹悦忽然有点不自在,装作很忙的低头滑手机。
明念笑了笑,没有拆穿,点头答应了:“那好啊,我一定去。”
*
湖山别墅,季家此刻灯火通明,客厅内,氛围凝重,周管家站在门口忐忑的时不时看向门口。
不一会儿,汽车的轰鸣声传来,他赶紧上前,只见季岑熄了火,不紧不慢地下车。
“阿岑!你怎么还真回来了!”管家跑上前,语气着急道。
一个小时前,季筠山发了好大一通火,给季岑的电话都快打爆了,甚至家法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回来受罚。
可谁能想到一向不爱听季筠山话的季岑,这次竟然意外听话,乖乖地回来了。
那家法可不是说着玩的,以前大少爷挨了两下都得在床上躺上七八天。
“叫他滚进来!”
别墅内传来一声怒吼咆哮,周管家眉心抖了抖,头疼地看着季岑。
“没事的周叔。”季岑都是显得无所谓,竟然还笑得出来。
进门,季筠山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满是怒意,一向说软话偏袒季岑的沈婉容也是一脸失望的看着他。
“阿岑,你这次真是太不像话了,家宴你都敢不来,你知不知道老爷子有多生气!”沈婉容语重心长道。
“不像话?我看他就是欠收拾!阿朝在他这个年纪,不仅保送了国外名校,还早早进公司跟着前辈们做出了不少成绩,你再看看你!”
季筠山解开了袖口,将长棍甩了甩,眼神直勾勾盯着季岑:“还不过来,要老子请你吗?”
季岑听着他们夫妻二人唱双簧似的一唱一和,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扯了扯嘴角,没多说什么,脱了外套走了过去。
“不说话?怎么?是知道自己的错了?”
棍子抽打在脊背上的时候,季岑仍是一言不发,只是疼痛导致他强忍的闷哼溢出,被季筠山看在眼里,更加生气了。
季岑嗤笑了声:“你要我说什么?说我已经知道错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棍子。
“行,那我知道错了。”
季岑扯着嘴角,语气散漫,话里诚心认错的诚意却没多少。
这么多年,季筠山用在季朝身上这套高压政策竟然还妄想沿用在他身上。
季岑莫名觉得好笑。
从小到大没怎么管过他,现在倒是想起要管教了。
周叔见季筠山还没停下,反而更生气的样子,顿时就慌了,赶紧上前。
“阿岑肯定已经知道错了,他年纪还小,不能再打了!”
沈婉容看了眼脸色苍白,额头冒虚汗的季岑,后知后觉的也觉得丈夫做的太过了,心里忽然有点发虚,也开口制止。
一番劝阻下来,季岑总算结束了这场令人恶心的家法。
他被佣人搀扶着上楼,家庭医生匆匆赶来包扎一番后,已经是深夜。
熟悉的困意席卷季岑,可背上的疼痛却搅得人怎么都睡不着。
他摸索着打开手机,刺眼的白光让他眯了眯眼睛,点进那个熟悉的头像,毫不犹豫拨通了视频电话。
季岑想,不管明念有没有睡着,都得起来哄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