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的很清楚，当年他给予过她的帮助，一一被她折算成了债务，尽管梁怀川说过很多次，可小姑娘还是改不了这个念头。
时间久了，就随她去了。
这几年，明念断断续续通过身边人的匿名名义，陆陆续续把当年楚肃东的钱也全都还清了。
除去这些，明念还攒下不少钱，要是打算和师兄他们创业，应该也差不多了。
餐厅内，大提琴的优雅琴声配合着卖相极佳的牛排，让人胃口大开。
今天是梁怀川的生日，因为提早预约过，这会餐厅内只有他们一桌客人，气氛浪漫又暧昧
明念环顾四周，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条价格适中，很适合梁怀川气质的手表。
“生日快乐！师兄。”
女人的声音依旧清脆动听，眉眼间的笑容明艳动人，梁怀川的眼神闪了闪，笑着接了过来。
“谢谢念念。”
梁怀川的研究所离明念所在的学校不远，所以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来，二人吃饭的次数更是多到数不清。
在外人眼里，他们总觉得梁怀川在追求她，和她般配，次数多了，她也就懒得解释了。
但明念却没怎么想过梁怀川对她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当音乐响起，蛋糕随着鲜花被侍应生送上来的时候，上方一个敞开的戒指盒吸引了明念的注意力。
她眼皮一跳，惊讶的看向了梁怀川。
只见男人动作优雅，不紧不慢地接过戒指，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男人对女人不加掩饰的爱意。
不再是明念所熟悉的，师兄对妹妹的眼神。
“如你所见，我准备向你表白。”梁怀川低笑一声，把明念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
明念觉得有点荒诞：“师兄，你别开玩笑了。”
梁怀川问：“念念觉得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是啊，这么多年，梁怀川一直都是沉稳，柔和值得信赖的人，可明念却开始思考起了蛛丝马迹。
明念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有什么值得师兄你喜欢的地方吗？又或者说，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什么时候？
梁怀川忽然有点不敢承认了。
要说在她还没到十八岁的时候就动心了吗？
会吓跑她的吧。
见梁怀川沉默，明念像是想到什么，释然的笑了笑，继续道：“或许你以为自己喜欢我，可也有可能是这么多年你沉迷学术，身边只有我这个为数不多的女生的缘故呢？”
“梁师兄，那是时间堆砌出来的错觉，不是喜欢。”
梁怀川握着戒指的手逐渐捏紧，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了，小姑娘已经明确拒绝了，再说下去，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想到这，他抽回手，嘴角的笑容有点苦涩：“或许吧，我可能自己都搞不清了。”
明念松了口气：“师兄你该去接触下别的女孩，别老整天待在实验室。”
闹剧结束，二人出了餐厅，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将明念送到学校后，原本该离开的车辆却在校门口驻足了许久，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抽回视线启动车辆。
傻姑娘。
他怎么可能分不清陪伴和爱。
一切只不过都是不愿意让你为难的退让。
梁怀川没有去问，她是否还记得深市被她抛下的季小少爷。
怕一旦问出口，亲手递上的刀就会毫不犹豫刺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