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殿内时,花镜眠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
“仙尊。”他拱手行礼,已经识相的不喊他师尊了。
见到他来,遭受训斥的阿奇指着他朝叶昭喊,“仙尊,就是他。”
“哦?”叶昭不悦地尾音上扬,实质般冰凉的目光转向花镜眠,“就是你把我的画毁了?”
磅礴的灵气席卷着杀意冲击花镜眠的面门。
寒气入体,宛如凛冬将至。
面对如此气势,花镜眠额头滋生细密的汗珠。
可这不能劝退他,反而逆反心理促使他往前多走了几步。
“不知仙尊说的是哪幅画?”
没搞清状况时,花镜眠没有轻举妄动。
冷哼一声,叶昭起手。
“啪!”
那幅画从高位抛下,准确无误地跌到花镜眠面前。
画卷摊开一半,剩下一半虚掩着。
他捡起,把它完全摊开。
那幅雨后赏荷图焕然一新,栩栩如生。
哪里有半分之前见到的残破腐朽,模糊不清?
“这画有何问题?”花镜眠迷茫。
眼底掠过讥讽,叶昭阴阳怪气,“哟,这画是你修复的?”
原来是因为这事。
“是。”花镜眠也不藏着掖着。
“你不改口?”叶昭又问。
花镜眠摇头。
“哪怕你今日会命丧于此?”叶昭从上方走下,只在台阶处停步。
阿奇背影一僵。
全然看在眼里,花镜眠意识到什么,或许也没意识到。
“是我做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叶昭声音冰冷无情。
花镜眠点头,“怕。”
他最怕死了。
“那我给你个机会。”叶昭提高声音,神色可怖,“荷花池的鱼死了,画也被毁了,到底是你干的,还是阿奇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