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玩笑。”他低头沉声道。
凤轻舞笑意依旧不达眼底，“但愿如此。”
说罢，看了一眼江照月。
后者神色不变。
“轻舞仙尊，弟子已经归还，先行告退。“花镜眠拱手。
得到应允后，顾虑地看向江照月，“师姐，保重身体。”
江照月颔首道谢。
待人一走，凤轻舞哀怨地看着她，“哎呦，小玩笑。”
江照月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师姐，你别开我玩笑了。”
“小，玩，笑～～”凤轻舞酸溜溜的。
摇身一变，切换回大号，江照月，不，叶昭生无可恋地往椅子一坐。
“我不管，我也要。”凤轻舞鼓起脸颊朝他凑近。
说是什么惩罚花镜眠，结果给他下一些小毒，症状就是脸上长大朵大朵桃花，持续一周而已。
这算什么？
叶昭无语，“你凑什么热闹？”
“别这么冷淡，我好怀念小时候的你，爱哭，撒娇，还跟我一起骗得师兄师尊师叔团团转。”凤轻舞叹息，脸上露出向往。
可惜，那种调皮捣蛋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我没有。”叶昭否认。
事实是，小时候的明熙仙尊就是个团宠。
没几年遭遇变故家破人亡，性格阴沉，被他后来的师尊玉九倾收为弟子。
这种情况下没有安全感，觉得他师尊是个坏人，常常找折腾玉九倾。
玉九倾是真正的高岭之花，如山顶最清白的一捧雪，面冷心软，次次包容接纳他。
如果说别人将明熙仙尊这个琉璃一般的人打碎，玉九倾就是那个小心翼翼把他捡起仔细拼凑好的人。
明熙仙尊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自然看在眼里，久而久之被打动了，开始恢复天真烂漫调皮捣蛋的性格，还和白无暇，风轻舞打成一片。
玉九倾几十年如一日的用真心呵护他，给了他最难能可贵的安全感，只是……
不管什么样的人，练了寒冰诀，终究得变成冷若冰霜的修士，最忌讳的就是情绪大起大落。
明熙仙尊练了以后也没法避免。
这是练成寒冰诀的累赘。
偏偏那场大战，不止带走了玉九倾，还让他重伤昏迷，一觉醒来，修为不进则退，只觉得天都塌了。
原以为得到救赎的明熙仙尊惊觉，没人能拯救他，又心理扭曲了。
这在几百年的酝酿之下，阴暗面如滔天的洪水。
叶昭为什么现在知道了？
黑云说的呗。
他算是明白了，这明熙仙尊是个命运多舛的炮灰呗。
前提是他不惦记男主的逢生珠，不骗人感情，是挺冤枉的。
昨晚上知道了渣男的脸是个定时炸弹。
还知道了寒冰诀是个高压锅，高风险高回报。
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决定了，要学甄嬛传的端妃娘娘，给自己留一格电，任务没完成，还不能死。
剩下的电量用来扮演渣男师尊折腾花镜眠，争取达到原着那种男主恨他恨得要死的程度。
小号江照月负责和男主叨叨叨就够了。
下定决心，叶昭说做就做。
“师姐，我先回去了。”不欲久留，叶昭起身。
“你回去干吗？”凤轻舞更哀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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