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蹙着眉,然后语气也逐渐变得激动,不可置信地质问:“怎么可能出不去?为什么出不去,你是在骗人对不对,你现在不就在外面吗,你一定能够开门进来,我求求你,大家都是女人,你一定要救我。”女人的声音在后面已经低了下去,甚至重新带着哭腔。
“我是女人就该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叫我救你,况且,我说了,这里出不去的,底下一层至少住着十个男人,其中过半都是异能者,你认为我们两个女人一起逃出去后能应付这么多异能者吗?况且以郑家在基地的权势只需要轻轻松松就能把你捏死,我还很想继续活下去,所以抱歉,我不可能救你的。”顿了一下,小兰只能耐心劝道:“如果你肯乖乖地留下来,不闹不哭的话,或许他们不会太粗鲁。”
女人一下子反应过来小兰话语中的暗示,于是立即激动得抡起拳头捶,“我告诉我绝对不会妥协的,你以为谁都想跟你一样宁愿当做破鞋被人玩弄吗,同样是女人,你就乐意看着其他女人掉进火坑是不是,当初在供销社也是你先跟我搭话的,后面又让我上了你的车,你就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你这个J人,你不得好死,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小兰听着女人的谩骂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只冷冷嗤笑:“行了,有时间在这里骂我,倒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活下去吧,况且你没有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你知道个屁,再说了你骂再多也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听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她一开始就没想过女人会听自己的,而且这样的谩骂这几个月中早就听过无数次了,从一开始的的难忍到为委屈再到愤怒,她已经逐渐麻木,即便是看着那些男人将人抛入人工湖,望着湖底深处不断涌出来的血红色的泡沫,她甚至觉得对她们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女人的砸门声还在继续,但大概是耗尽了太多的力气,那砸门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
小兰往回走在经过顾桐晚那间房的时候忍不住驻足了一下,站在门口前面,手指已经搭在门把手上。
其实即便是旋转门把手也不可能开门,这里房间的钥匙都是集中在郑凡跟另一名异能者的身上,但她只不过是有些鬼使神差的想要这么做而已。
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拐了上来,是之前那个带顾桐晚上楼的异能者,也是一名金属异能者,刚巧看见小兰的手从门把上慌乱抽回,眼底一沉,可嘴角却微微扬起。
“那女人的确长得很漂亮,不过男人并非只喜欢漂亮的,我看郑少对她的新鲜劲也就这几天而已,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小兰笑了笑没搭腔, 反而想回到自己房间。
此时后面的男人又故意道:“对了,跟你说一件事,那个成天发疯女人,郑少已经决定要丢了,郑少调查出来,那女人的男友是郑策手里的人,也算她倒霉吧,谁让偏偏跟郑策扯上关系呢。”
小兰转身,风情万种的对男人撩着头发,看得男人微微抿了抿唇,可没想到便看见小兰却是不屑地挑着眉,语气中充斥着嫌隙与不满,“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我还真蠢到这个地步,即便是郑少有了新欢,我也有信心不会被扔掉,反正走着瞧吧。”
待亲眼看见小兰走进去之后,男人才扯着唇低声骂道:“表子!真以为自己是郑家的男主人呢,不过只是个玩物而已,真给点脸就摆起架子来,我倒想看看你能骄傲多久。”
男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小兰的门口,随即又落在顾桐晚那间房门上,不知为何,越是靠近这间房就越是觉得那股血腥味越浓,可她那间房分明没窗,为何这股味会这么浓烈。
他显然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二楼的压抑跟沉闷让他心情也变得不好起来,想到底下还有几个打牌喝酒的狐朋狗友,于是便赶紧转身下楼。
就在前脚刚离开,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声,顾桐晚的身影随即出现在门口。
走廊上并没有安装摄像头,当初建设这个小楼的时候郑凡更注重房内每一个人的情况,所以只有安排女人的房间才会设置监控摄像,就连小兰房间的监控也是在入住一个月后才经过郑凡的同意卸下来的。
顾桐晚手里的血蔓藤正在空气中逐渐的变长,犹如一根根放射线。
此时坐在房间里的女人已经没有继续闹下去的力气,犹如一条上岸的死鱼正在一点一点的因缺氧而亡。
她双眼浑浊的盯着一处方向,昏暗的房内只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声响从门口传来,女人的手指动了一下,于是又认为可能是返回来的小兰,于是便干脆闭着眼。
她现在已经不寄希望于求助任何人了 ,从她被那个女人骗上车然后被人控制意识带回来,再到发现自己困在这里足足三天,且这三天还不断受到这些男人的骚扰。
一开始是那个笑起来有些张狂且外人都喊他“郑少”的男人,再后来是每日送饭时候总言语调戏自己的男人。
再因为她因为不屈服郑凡而咬伤对方手背后遭到这群男人的毒打,他们仿佛在玩一个游戏,非要逼着她乖乖就范,一如刚刚那个女人说的,他们并不着急她是否会逃走,因为他们从头至尾就没打算人让她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她想过要死,可总是在最后一刻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己的男友,如果真的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每每这般之后她便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就在她脑子里混沌一片的时候,那个脚步声陡然变快,女人此时也察觉出不对劲,刚一翻身,便差点儿尖叫出声。
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