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辆车的空调是最新换过的,温度也能打到最低,之前一直停在车库内,刚进车子里的时候就跟进入密闭的桑拿房,简直热得不可思议,几个人刚上车就差点儿没忍住退出来,足足开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的空调才敢入内。
郑凡上车之前还给自己注射了一管新型药剂,立即感觉浑身舒爽不少,而且人也稍微精神一些。
上车之后,孔方几度忍不住开口叮嘱,“郑少,弟兄们的家伙都准备在车里了,一旦情况不对你就紧跟着我,大牛跟老三护着你,其他人咱们可以暂时不管。”
“嗯”郑凡双手环在胸口之上,态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但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就在三辆车刚开出别墅区不久, 另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也不紧不慢地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后面。
越野车上陈晏西手握着方向盘,黑沉的墨瞳一直紧紧地盯着已然消失在前方的车辆。
而在后排位置上,原本眯着眼的凹凹立即睁开眼睛,琥珀色的兽瞳之中蓄满了与往常截然相反的嗜血杀意。
陈晏西虽然不希望顾桐晚以身冒险,但也明白顾桐晚执拗的性子,于是也没有过多的阻止,只是昨晚上收到消息知道她的一整个计划之后,陈晏西动作很快,首先要求刘浑跟徐青雉去调查关于郑家的背景,自己郑天目前在基地的人脉与关系,其次他自己寻着她的气息一路尾随郑凡等人,两车相距至少在三百米左右,因为靠太近会精神系异能者有所察觉。
此时在陈晏西那栋别墅内,徐青雉与庚子墨正利用自己的技术,徐青雉在末世之前一直擅长计算机跟踪,也就是俗称的“黑客”,在高校期间就参加过不少国际性的计算机比赛,私下另一个小号还曾经打入某着名外资集团的内部系统,属于即便是放在国际上也是能排上就号的顶级黑客。
这次徐青雉同时运行三台电脑,就是为了打入基地内部获取郑天的个人信息。
而庚子墨这边则联系上自己在某猎人工会的一个熟人,希望能够借调至少十名左右的异能者。
实际上队长一人就足够对付郑凡身边的几个异能者了,但他们“狩猎者”不好插手这件事,毕竟目前郑家在基地属于背景深厚的一方,如若事态把控不好,郑家可能以此借题发挥利用趋势来倒打一耙。为此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望着两个人在客厅里忙活着,一个忙着敲打键盘,另一个则是着用手机线上联系。
叶紫秋的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啃着,倒是觉得挺新鲜的。
刘浑这边倒是不客气,笑着调侃:“看来咱们应该很快就有老板娘了。”
坐在沙发上的旭阳瞥了他一样,纳闷道:“什么老板娘?”
“你忘了当初队长是怎么招纳咱们的了?而且现在我们的奖金也是老大发放的。”
当初“狩猎者”小队跟成立的时候的确是由陈晏西负责管理小队的日常事务,且陈晏西在末世初期似乎也是刘浑跟方堂两人的老板,当时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如果不是遭遇天灾,或许陈晏西就是小说里常见标准的总裁了,毕竟当时的公司正忙着上市业务,他的个人净资产也已经达到上亿元,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他们知道的一部分而已。
只有看似没心没肺还在饭桌前埋头吃一碗米条的方堂神色如常。此时听到“老板娘”这几个字眼也忍不住抬起头乐呵的来了一句,“老板娘很漂亮。”
方堂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滚起的一道惊雷,顿时将大家的精神炸的一惊一乍的。
“你啥时候见过老板娘了?老大有带回家过?”刘浑发扬八卦精神,两眼放出精光的样子倒是像极了经常在小区门口,现在改成在楼道口里磕着瓜子聊着八卦的大妈们。
叶紫秋此时却是微微敛眉,突然间想到一件事,于是便问:“是上次在狩猎大会那个女孩吗?”
那会儿老大对那个女孩就有些不对,说不上两人之间的关系给人感觉多甜蜜,但就是有一种这两人流淌着一种被人无法插足的气息。
不够那会儿人多口杂,再加上头顶上还有几台无人机,那个女孩在击杀海东青之后便将脸给遮得严严实实,而时候的击杀视频也不知道为何遭到了紧急下架,互联网里真是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
至于背后是什么人再操纵这一切就不得而知了,可叶紫秋却清楚的记得有一天老大驱车出去, 去的时候脸色阴霾,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阴戾倒是散了好一些。
刘浑当时只顾着关心他们的战果了,压根就没留意到老大跟别人的互动,虽然也隐约感觉到老大最近“万年的化石动了情”,但可不敢在陈晏西的面前主动提这件事。
旭阳是里面最晚加入团队的,加上性子本身的原因,一直给人一种阴郁、沉默的感觉。
但此时这会儿他突然说一句话,“其实……前段时间我有看见队长跟一个女生逛街,关系好像挺亲密的样子。”
又是一道炸雷。
刘浑嘴里“卧槽”一声,随即紧紧地盯着旭阳。“你小子,这事儿怎么不早说呢。”
旭阳有些委屈,“我要说啥?这好像是队长的私事吧,而且他私下跟谁在一起逛街,我好像也管不住。”
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刘浑的吐槽跟噎住了,旁边叶紫秋没好气的白了刘浑一样, “这也不能怪旭阳吧,你要是在街上碰见了队长,你有那个胆子去打招呼吗?”
刘浑立即尝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冷不防打了个冷颤,的确是不敢,毕竟陈晏西平时在别墅的时候就让他们如坐针毡了,也就方堂那种没心没肺的可以跟他相处,其他人都有些不自在,一来是陈晏西身上的异能太强大给人一种压迫感,其次是陈晏西太冷了,那种冷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就跟他总是不苟言笑一样,仿佛对所有的事务都没有丝毫多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