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个人的聊天,蔡敏跟蔡母更是迅速地对上了视线,蔡母更是一边在围裙上揩手一边站起来,嘴里甚至还念叨着:“指不定是你爸回来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这人老这样。”
实际上蔡母心里却十分地笃定外头拍门的人不会是蔡父,蔡父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千叮咛万嘱咐带上钥匙,其次蔡父即便是没带钥匙也只会在外头吆喝两声,绝对不会这样以近乎砸门的态度狂拍门板。
等蔡母出去之后蔡敏嘴里才小声念叨了两句:“以为我家是傅文佩家吗,至于这么拍门,一会儿大门坏了我非要找他们算账!”
顾桐晚听出了来蔡敏语气中的抱怨,于是便轻声问道:“外头的人应该不是叔叔吧?”
蔡敏原本也不想提起这事儿,但想着万一蔡母拦不住那些人,顾桐晚也会知道那些人,于是便点点头,眼底也随即溢出掩藏不住的嫌恶。
“是各个公会的人组成到普查小组。”
“普查小组?查什么?”顾桐晚怔了一下,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蔡敏接着只能苦笑:“人口普查”
顾桐晚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在看见蔡敏眼底无奈的笑意后便知道还真没听错。
“咱们营区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人口普查,说好听点是为了营区的发展,实际上就是变相的调查每家每户的情况,看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发生没,从营区建立初期就有这个了,一开始还只是政府安排的安防队进行普查,但去年下半年开始这个工作就委托给了各个公会组织,也从去年开始营区的环境被这帮人搞得乌烟瘴气!”说到这蔡敏简直就是一肚子气,说话的语速也变得快起来。
“人口普查?即便是人口普查的话一个月一次是不是也太频繁了?这样不会浪费人力资源吗?”
“呵呵,浪费人力资源?我看他们是巴不得多搞几次这样的普查工作呢?”蔡敏一把将桌子上所有的花生壳全拨到袋子里,眼神却是望向了院子外。
其实基地也有人口普查,不过一般是半年或者一年一次,一般都是各个区域的负责人安排工作人员进行排查,而且需要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本人持本人身份名牌卡到交易中心的办证大厅进行身份登记,如果两个月内没有进行登记审核的基地这边会在论坛上出一份名单,到时候可能会面临一定的罚款。
因为基地小区比较多,加上有一定的物业跟社区管理人员负责该项工作,所以整体排查工作要方便许多。
但是营区内一个月排查一次的频率明显不太正常。而且明显听得出蔡敏话语中隐隐透出这件事似乎还有别的原因。
这边蔡母出去了大概能有七八分钟,蔡敏有些不放心地站起来:“我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往常最多问个话就走了,怎么今天这么长时间呢?”
看到蔡敏出去之后顾桐晚也跟着来到门边上,大概隔着七八米的距离能看见院子门口站着两个男人,蔡敏一过去后那两个人立即上下打量她,随即脸上浮现出一阵戏谑的笑意。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顾桐晚还是听到蔡敏正在跟对方理论。
”上个月不是刚来过吗,这才隔了不到一个月吧,都说了我家就五个人,而且今年的居民税金也缴了,还来问什么呢?“
“美女,居民税金跟咱们这次普查没啥关系,我们就是要确认一下你们家里近期有没有来人。”男人手里拿着一本本子,看着倒挺像是来检查工作的样子,但实际上轻佻跟玩味的态度却让人不太舒服。
蔡母跟蔡敏两个人堵在门口,因为如果不正常做的话这两个男人很快就要登堂入室了。
“什么叫做有没有人,我家里是多几个亲戚还是朋友跟你们有关系吗?”蔡敏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再加上多年做生意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也知道此时态度不能软下来,一旦被认为自己好欺负那么对方就愈发得寸进尺。
两个男人脸上依旧挂着笑,其中一个开口道:“美女,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亲戚朋友来你家里串门倒没啥,但最近营区内多了很多没登记过的流浪游民,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从后山翻进来的非本营区人员,加上春节期间安防队那边人员不足,那边也只能把一部分的工作委托给咱们公会,所以我们这也是公事公办,也请你们配合工作。”
“配合?我现在不就是在配合你吗,你要问的我都已经回答了,现在怎么滴,你们还想搜家不成?”蔡敏抬起头双手叉着腰,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对方。
那两人还想说点什么,旁边的蔡母又道:“之前安防队已经核实过我们家情况的,这要是真有问题早就严办了,你们还是去看看其他家吧。”
另一个被堵在门口的男人却眼尖地发现屋檐下站着的顾桐晚,于是便抬起下巴点了点:“那是谁,我记得你们这记录的没有其他的年轻女性啊?”
“朋友来串门还不给了?再说了,我朋友已经在营区对公办事处登记过的,也缴纳了滞留金,全部手续都是正常办理,要是不信的你们自己去办事处那边查 ,就直接查我家的门牌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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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让你的朋友出来一下,我们问点东西,确定没啥大问题就行。”男人手里的笔点了一下本子,虽然脸上挂着笑意但语气却开始有些咄咄逼人。
也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间传来一阵嘈杂的引擎声,一辆三蹦子开到了蔡家大门口,上面下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蔡敏还有些眼熟,似乎是昨晚上杀猪宴比赛上第一回合掰手腕比赛见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