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直接给蔡兴的脑袋“开了瓢”让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好在旁边【小河公会】的其他成员速度够快,直接在第二棍子打下来的时候制止了小丽。
听到旁边的人喊着蔡兴的名字,小丽手腕一抖,直接将棍子扔在地上,有些像闯了大祸的孩子看向廖芸芸。
廖芸芸只能苦笑着把小丽拉到一旁,暂时先安稳住她的情绪再说,别再把这孩子给吓坏了。
“芸芸姐,他真的是小敏姐的弟弟?”小丽声音发虚,又有些紧张地不断透过人群看向已经被搀扶着坐在椅子上的蔡兴。
蔡兴仿佛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蓦地抬起头看向她,眼底倒没有责备,反而有些无奈。
廖芸芸看到两人的目光互动,只好憋着笑说:“虽然不好打击你,但是他的确是蔡兴,是小敏姐的弟弟,蔡家的长男。”
“你这已经够打击我了,我住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的,现在反而还把别人的家属给打了,我这是闯了大祸吧,咋办啊?”小丽这边说着说着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顾桐晚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瞥了一眼还有力气跟队友抬杠的蔡兴,便对小丽说道:“没关系,只是一点儿轻伤,一会儿你好好跟人家道歉。”
蔡母板着脸走到蔡兴面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只看见额头上稍微肿了一些,又看见紧闭的院门,于是便拧着眉蔡兴的耳朵开始兴师问罪:“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没敲门直接翻墙进来的?还把人家姑娘给吓着了,我看你这一棍子真是活该!”
在一侧的蔡父看见儿子没问题后就拿起自己的焊烟“吧嗒吧嗒”地抽起来,甚至在一边落井下石:“我看小丽这一棍子还打轻了,就应该给他多几次教训。”
蔡兴被父母“男女混打”似的攻击给整得无语了,旁边队友也忍不住用揶揄的目光看向自己,毕竟在外头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总是冲在第一线,斩杀变异兽那叫一个果断,可今儿却没想到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原本看见挺好看的一个小姑娘,长得又是他的菜,而且也知道最近家里来了一些客人,所以就想着逗逗对方,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是个小辣椒,稍微撩拨几句就开打。
“你可是我亲妈呀,我被打了你们咋一点儿不关心呢?”蔡兴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
“得了吧,要不是你想逗人家小姑娘,你至于被打吗,况且这点儿伤还没有咱们哥几个的拳头呢,你就别卖惨了。”
“对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看你……”小丽寻思着还是要道个歉吧,但欲言又止的样子反而叫蔡兴不耐烦。
“看我怎么?”
“看你像个小偷,以为你要欺负芸芸姐,所以我才动手的。”小丽一鼓作气说完后立即撇过头。
旁边顿时传来队友们取乐的笑声,蔡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愤懑地目光打在小丽身上,他就知道这姑娘嘴里没好话!
误会解除后大家也就表明了身份,原来【小何公会】的人是从后山偷偷下来的,不走村口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宋波的“通风报信”。
宋波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语气变得冰冷:“营区长跟【逆风公会】的人已经勾结了其他营区,已经有计划袭击这边了,目前他们想法设法控制出入口,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有人出去与猎人协会取得联系。”
这次【小河公会】三组跟六组一共派出去十五人,其中两人受了重伤,其他人不同程度的也受了些许轻伤,而蔡兴不仅作为【小河公会】的成员,同时也是安防队的队员,因此接到公会的人失踪后立即带人前往营区外三十公里的森林寻人。
除了因为回程的途中与他们分开的凌海暂时没有下落外,温逸云倒是与他们一块回来了。
原本以为三组组长温逸云是个猛人,毕竟在营区里没人不知道温逸云的来头,在加入【小河公会】之前就在猎人圈子里挺有名的,虽然只有B等级,但却能硬生生的跟A级的异能者打个几十回合,甚至一度有平手的趋势,所以很多人认为温逸云或许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不过待见到本人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人如其名,眼前的温逸云一米七五的个头,长相白净,身上还有一股书香气质,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在末世之前人家还是个高中老师,至于后来怎么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狠人也是经过一番挫折跟经历的。
温逸云见到刘风后激动不已,在知道晨逆的所作所为后愤慨到差点儿就要冲去找本人算账,这火爆的脾气叫刘风急得拍腿,“你就是这个莽撞的性子,这些年你在他手里还没吃够亏吗?”
好在温逸云多少是听刘风的,毕竟刘风对他而言除了是恩人还是师傅,当初若不是在半路上把重伤的他捡回来照顾,温逸云早就死在郊外尸体喂狼了。
“你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论实力你要比晨逆强,但论心机你比不过他,你做的事情人家一看就明了,但是背地里给你设多少圈套你可知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刘风长叹一口气后随即多少带着懊悔的语气连连摇头,这话不光是说给温逸云听的,只怕也是说给他自己的听的,毕竟当初他就是对晨逆没有防备才着了道。
“刘叔,我是气不过,你于他有恩,他可以不报恩但却不能当白眼狼甚至要害死你全家啊!”温逸云咬着腮帮子,整个人气鼓鼓的。
旁边顾桐晚下意识地询问道:“全家? 意思是刘会长的儿子、儿媳妇儿是……”
“没错,就是晨逆在背后设计的,否则当初刘远的小队不可能会突然间遭到高等级的变异兽。”温逸云说完抬起头看向坐在床边一直沉默的刘风,只看见他抓着被子的手指正微微地颤抖,显然他心里早有猜测,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