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伤人和敲诈勒索是吗?”手冢轻哼了一声。“或许你们觉着自己是未成年,就肆无忌惮了是吧。”
“我才不管你这一套呢!”那人吼道。
手冢多半还算了解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儿的心态。
他们虽然半只脚已经迈进了社会,但也只不过是在他们人生观和价值观还未成型的时候,看到的虚假的幻影而已。叛逆,桀骜不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容易头脑发热失去理智,冲动不计后果,而且崇尚暴力。
对于将暴力奉为一切权利的基础的小孩儿,当他们长期生活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慢慢习惯了之后,歪曲的价值观已经不能够接受理智的劝导。
手冢沉了口气,不想多费口舌。便没有打算再理他们,转身走向车子,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他刚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顿,回手用胳膊挡住了半空劈下来的棒球棒。
对方的力气很大,那一瞬间他的胳膊麻的失去了知觉,
“混蛋,竟敢无视我。”对方怒睁着双眼,怒气一下子冲上了大脑。
“教练……”山田想推开车门,但被手冢一把挡了回去。
“别下来。”手冢往后退了一步,站稳后,肩膀上的疼痛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他将手机扔给山田,低声说道:“密码是0229,马上报警。”
山田胡乱的接住电话,解开密码锁,将电话拨了出去。
看自己的老大都冲了上去,身后的几个跟班的也举着棒球棒一拥而上。
手冢虽然没有打架的经验,但仅凭着从祖父那里学来的柔道术对付几个杂七杂八的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肩膀的疼痛让他的行动变得慢了一些,但他还是忍住了,花了些时间将这五条杂鱼按在了地上。
没几分钟警察也赶来了。
带头的警察是一个人高马大,留着寸头,眉头又一道细长的刀疤的男人,皮肤因常年风吹日晒奔走在一线而变得粗糙黝黑。
他走到手冢面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久不见,国光。”
“好久不见,宏叔。”
深泽宏曾经作为警视厅的刑警是手冢爷爷的老部下,现在调到东京警察署少年刑事课,准备待到退休。
深泽宏走到那几个混混面前,蹲了下来,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啊!屡教不改啊。”
“深泽警官,是……是那个人先动的手。”小混混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别扯了,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好了好了,再去局子里待一阵子吧。”深泽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把人带走。然后他摸着后脑勺,烦闷的走到手冢面前,问道:“你怎么和这些家伙扯上关系了?”
手冢还没来得及回答,山田就从车上跳下来说道:“不关教练的事情,是我们的原因。”
“哎呀!既然这样还的麻烦你们跟我回署里一趟了。”
“等一下,宏叔。”手冢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继续说道:“可能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这里面有个学生受伤了,我先带他们去医院,然后再去您那可以吗?宏叔。”
“受伤?嗯……我大概能想象出来了。”深泽宏点点头。“好,你在我就不担心他们会跑掉了。不过……”他低头看了一眼手冢的胳膊。
手冢虽然尽量不表现出来,但他手肘屈伸的程度显然不太对劲。
“你的胳膊最好也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