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她怎么看都看不清。
总感觉眼睛和电脑前有层墙。
于是姜羽贞伸手撕掉了笔记本上的保护膜。
怎么还是看不见?
哦,原来墙在我眼睛里。
眼睛湿了。
人有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哭泣,简单来说就是一边哭一边走神。
搁学校这就是顶级坏学生,上课走神就算了,哭还走神。
但姜羽贞自己觉得自己很少矫情。
以前的江流偶尔就会矫情,他说他可能有点心理疾病。
彼时的姜羽贞不屑一顾,她问江流,矫情能解决问题吗?
江流当然不会反驳她,那时的江流乖的不像话。
一点都不像现在的江流。
怎么又想起江流了?
姜羽贞不知道,所以她关上电脑走上楼,手里拿着药。
安眠的,处方药。
褪黑素早已拯救不了她的睡眠了。
走到主卧的淋浴室,任凭冷水在修长的身体上划过。
像是走流程一样擦身体乳、吹干头发、上床。
然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想这一天是否有遗漏事项。
确认所有都做好了以后,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呢。
原本在她雷打不动的计划里,她会去公司楼下的香香菜馆吃饭,那家菜馆的夫妻是湖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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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付双倍的价钱,长期在那里吃饭,但要求是干净些。
她深知绝对干净是不可能的。
以此类推,绝对理性也是不可能的。
姜羽贞没由来的窝在被子里哭了出来,现代人就是这么容易崩溃。
一个普通打工人幻想着五点下班后,六点赶紧到家,六点半吃口饭,七点就能约朋友开个黑。
但五点下班的时候被领导多留了几分钟,结果到了地铁站发现地铁刚刚关门,筋疲力尽的回到家发现昨晚的碗忘了洗...
以上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都会崩掉人一天的期待。
至少姜羽贞是这么想的。
绝对是因为自己没有在香香饭馆吃饭,导致自己现在饿着肚子不开心。
不该哭的,不该哭的。
自己需要的是围着自己转的江流,不是会让自己不开心的江流。
我出钱,他出服务而已,正当的交易行为。
他不想的话那就走好了。
理性一点吧,交易行为是不能掺杂个人情绪的。
可是他肯定能做到的,为什么不做了呢?
跟失忆没关系!车祸当天他也是这样从我面前离开的!
他就是该死的、折磨人的东西。
对!
姜羽贞不想了,她要去吃饭。
反正说好谁都不带感情的,你妈答应我去你家蹭饭。
姜羽贞本来饿了半天都没想着去吃饭。
可想到蹭饭这茬吗,她瞬间从被窝里窜出来,套上衣服拿起车钥匙走下楼梯。
她甚至在心里想着。
江流在自己家里看见我的时候肯定很震惊,我就平平淡淡的说:‘
“合同取消,现在的江流我不满意,以后我们没关系了”
或者说"不用求我,求我也是没用的,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
“谁要求你?”
“啊!你怎么在这里!”
江流挠挠头端着塑料袋,从厨房拿了两双筷子出来。
“我妈说找你来我们家吃夜宵,我说你不吃,我妈非要我送过来。”
“送完了你走吧。”
“我往哪走?这里面也有我一份,折腾半天连饭都不管,什么黑心奴隶主。”
姜羽贞手里拎着件外套,站在环形楼梯上怔怔的不说话,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来说着:
“那你吃完饭走吧。”
“你想让我走吗?”
“我说的是陈述句,意思是你吃完饭赶紧走。”
“哦,可我说的是疑问句。”
江流手里拿着瓷碗,高大的身体背着光站在餐桌前,早上抓的头发洗过后自然的搭在头皮上,他脱下身上的夹克搭在沙发上。
没等姜羽贞回答,自己回答了自己一句:
“哦,那我就走好了。”
“你要是想住就住吧,反正也有你的房间,省的说我不管饭也不管住。”
“那你求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