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的话,嘉行传媒怎么样?传统行业都是老人,你去接手也束手束脚。”江旧岁抛出了内容。
“稍微具体点呢,二伯?”
“空降当个经理人,发挥一下你的才能,嘉行虽然财务状况不好,但也是很有潜力的。”
江旧岁脸不红气不喘的画饼。
“没有股权?”
“股权需要个人注资,即便你二伯我想以个人身份买股权也要掏钱,家族资产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还真没说错。
家族只是血亲聚集的社会组织,经营模式仍然是集团经营。
财产由集团和家族办公室两个方面统一管理,无论谁想以个人身份要股权都得掏钱。
江旧岁不可能给股权的,给你个经理人当当就不错了。
起码你还有个职位能办事。
而且公司运营好坏也不耽误你拿工资和年终分红。
该发的钱集团发你,不走嘉行的帐。
本质上江旧岁就是给他安排个工作而已。
那堆烂摊子你别想干成事,踏踏实实领点工资混混日子算了。
“我有钱的。”
“用你的个人小金库?我提前说好,买了股权是一大笔钱,但后续运营仍然要出资,加起来不是小数目。”
“我带了钱袋子。”
江流挠了挠姜羽贞的手背。
钱袋子立马接话:“二伯,我会投资。”
当姜羽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不止江旧岁的表情变了。
就连骑墙派、青壮派还有其他桌的女眷们的眼神都变了。
关于三少爷带回来女朋友的身份,其实很透明。
主桌上的人都是南江本地搞事业的人,或多或少了解过这女人。
魔都来的外地户,大投资人。
女眷们更是八卦,她们聊起来的时候也或多或少聊起她的身份。
自有裴安宁帮忙讲解。
这一刻大家只产生了一个共识。
三少爷好像不是传说中陪酒的牛郎。
不然怎么还带个大投资人回来?
“兴许是包养三少爷的富婆,回来气势汹汹给站台子的。”
“别瞎说,我观三少爷是人中龙凤,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裴安宁听着女人们的窃窃私语,没由来的望了眼主桌的方向。
轻轻叹了口气。
再怎么前前后后的帮忙想办法,也不如人家开口说句话。
有些东西羡慕不来的。
...
江旧岁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变动。
他有想过姜羽贞是来站台的。
无非是靠身份涨涨脸而已。
他没想过真敢掏钱。
不是,一堆烂摊子而已,你图什么啊?
就为了给江流拿股权做出点成绩的机会?
这种注定血本无归的投资,除了看重江流这个人以外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羽贞,无论是作为二伯还是你父亲的故友,我还是劝你...”
“二伯,我是钱袋子,我只负责吐金币,总之江流做什么我投什么。”
“伯伯就是担心你们年轻人决定做的太草率。”
姜羽贞放下水杯,水润的嘴唇轻轻开合:
“这个时候别人不支持就算了,连他女人都不给他支持的话,估计谁都会掂量后不后悔。”
别说别人。
江流听到这话都愣了。
烙铁,你这话太有杀伤力了吧?
先别管江旧岁听了怎么样。
骑墙派听的是一头冷汗。
认祖归宗是你旧岁同意的,这么大排场也是你安排的。
人家准时赴约,还把老婆带过来给家里人看看。
结果你抠抠搜搜给了人家安排个工作。
听听,人家老婆不乐意了。
出来跟你打台子了。
明摆着告诉你,你们一大家族坐了这么多人,还抠抠搜搜的。
要是再不给就我来。
掂量后不后悔是后悔什么?
后悔回家呗!
你!江旧岁!让我回家!结果屁都不给一个!
老子不回了!
别问我有没有脱离家族单干的实力,钱袋子老婆在旁边坐着呢。
没有你,我在外面也混的顺风顺水。
这个时候骑墙派必须出来打圆场了。
一方面是为了拯救氛围。
一方面是为了让老二别糊涂。
知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人看着呢?
作为掌舵者,你就得抛下个人情绪做对家族有利的事,这是方针问题。
你现在要敢说:拒绝大投资人对一坨烂摊子的投资。
明天这点传闻,就能传成你是卖家贼。
骑墙派率先出面开口说话:
“好,股权的事这么定了,具体的事情还要找其他持股人当面聊。”
“行。”
江旧岁缓过神来也默然的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在主桌上点头这事就算敲定了,这就是家宴的好处。
大家一起看着呢,你赖不了账。
但江旧岁显然心里怀揣了其他的想法。
姜羽贞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丢出来。
她押注了。
别管什么原因,她不是简单的恋爱或者合作关系。
她在表示态度。
一个姜羽贞可能不够影响,但魔都那边呢?
...
远在居酒屋二楼的青叔,今日难得的睡了个懒觉。
一直到下午才起床。
他坐在摇椅上望着城北的方向,罕见的开了瓶酒。
“谁都吃不上的软饭你能吃,这就是通天的本事。
用尽浑身解数打通这一关,以后就轮到别人吃你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