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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在这时陷入了僵持，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金袍中年缓缓抬眸看向天机老人，目光显得有些炽热。
他轻笑道“我们都在等，等祂的降临，不是吗？”
“我赌祂不存在人性，而你，赌祂人性尚存。”
天机老人盯着金袍男子，脸色罕见的凝重，他保持着沉默，显然并不想跟金袍男子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
然而金袍男子说完后，却显得有些激动，拿着茶杯的手轻微颤抖，呵呵的笑了起来。
“天机，我已经有预感了，快了，快了，祂就要来了……”
“我们，终将见证祂的降临！”
“哎……”天机老人轻轻叹息了一声，摇头道
“你所要见的祂，一定不会是你所想的祂。”
砰！
金袍男子忽然一拍桌面，有些激动的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俯身凝目盯着天机老人。
“天机，你以为这数万年来所布的局便可以阻止祂的降临？”
“你以为隐瞒了祂所在的地方我便找不到了吗？”
“呵呵……哈哈哈！！！”
“可你忘了，祖源碑上的圣字是何人所刻！”
“等到祂的归来，圣之上那一字必将再现光芒，我寻了祂悠久岁月啊，如今，我终于找到了。”
“天机，你说，祂怎么可能有人性呢？”
“人性，那是凡人所拥有的，神明又岂会有低贱的人性！”
金袍男子激动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
天机老人不语，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拿起茶杯又大喝了一口。
缓和了片刻后，金袍男子情绪稳定了许多，缓缓坐下，眼神戏谑的看着天机老人。
“在不久前，我曾动用了宙光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宙光镜，摆放在圣院中央的圣物，可通过宙光镜看到一个人的过去以及未来，推演天机变化。
当「宙光镜」三个字落下，天机老人如同受到刺激般瞬间坐立起来，目光死死盯着金袍男子，声音低沉道
“胆敢窥探祂？你就不担心被清算？”
金袍男子嗤笑了一声，淡淡道“不，我只是看到了一些过去的零碎片段，而代价便是宙光镜破碎。”
闻言，天机老人沉默了。
过去虽难推演，但推演未来比推演过去还要难上无数倍，毕竟一个是发生过的，一个是未知的。
然而他眼前的金袍男子动用了圣院的圣物，也仅仅只是推演了过去的零碎片段，一件圣物便报废了。
“哎……”
天机老人再次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可惜宙光镜，还是在叹金袍男子的作为。
金袍男子却不以为然，看着天机老人，呵呵笑道
“我曾在宙光镜看到了四个画面，一个是他弱小时期，明明没有能力，却偏偏要为上千鬼魂申冤，甚至还不惜冒险渡他们过奈何桥，这是人性的善，亦是愚蠢的善。”
“但第二个画面，他在一处大帝遗迹内，短短五天，斩杀将近上千人。”
“第三个画面，他施展人间域笼罩上百万人，无一生还。”
“第四个画面，他在魔界，以祖源碑的力量，一手掌控魔界，魔界众生皆在一念之间，若是不出意外，当时他是要灭了魔界，只是不知为何留手了，呵呵……”
说完，金袍男子的目光盯着天机老人，嘴角轻微上扬，笑道
“天机，你发现了吗？”
“祂的人性渐渐弱化，对生命的漠视，视生灵为蝼蚁，这无疑是最好的证明！”
“祂，正在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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