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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和骨头。”凤月晚眯眼笑着。
梵音想了一下，明月盏排斥她？
“明月盏会排斥我可以理解，墨休人不喜战，她应当是以为此战烈焰会出兵，有我的手笔。可我是神女，我所做不过是顺势而为。真正能做主的是烈焰皇帝，我这种在皇权之下苦苦挣扎的小人物，有什么资格说不？”梵音越说越后悔，可她控制不住。
凤月晚抬眸看她，“那神女是打算改邪归正了吗？”
梵音哑口无言，她是有些羡慕，也想无愧于心地活一回。
“侯爷。我没得选。我想留下，可我不能。如果我不回去，谁还能护着皇后娘娘呢。”梵音看着窗外的雨，“我自小便有一语成谶的本事，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护下了我，我没命活到今天。”
凤月晚沉默以对，她最怕的就是真心相待，她的本能便是真心换真心。
“要是实在憋屈，干脆就改朝换代吧。”凤月晚终是没忍住。
“鼓动着我造反？我可没那么大本事。烈焰的皇帝没你以为的那么简单，他和墨帝还有容帝都不同。”梵音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这要是被传回去，又要连累皇后娘娘了。
“无论是暖后、凤家主还是你们皇后，都挺会养孩子的，把子女教育的很好。梵音，你很好。”凤月晚起身，而后行礼道：“是我背后说你坏话，是我错了。我祖母也说让我给你道歉。”
梵音突然懵了，她没想到凤月晚真的会给她道歉，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就不担心旁人会以为你是怕了我？你刚跟人家说我害你瞎了。”梵音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倒是有些意外。
没人说凤月侯怕了，只是在说侯爷知错就改，和那些权贵不同。
梵音笑着，“果然，权势才是女人最好的保护色。”
梵音付了钱，而后拿着木棍走在了前面。
凤月晚疑惑，她探头看了一眼，“你瞎了？”
“是啊。你只瞎了一刻钟，我也会瞎一刻钟。”
“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凤月晚笑得很欢喜。
“凤月侯，换个角度看，你这样的敌人，我梵音能一换一。”梵音继续说道：“带我去凤鸣商铺。”
凤月晚在前面带路，她好像低估了梵音。
俩人到凤鸣商铺的时候，正好碰上明月盏，明月盏放下手中的物件，疑惑中。
“我听说是梵音把你弄瞎了，还打算去凤月侯府去看你呢。”可眼前的情况却截然相反。
“是啊，她害我，然后反噬了。盏盏我跟你说，梵音神女很厉害，她跟我能一换一。”凤月晚脱口而出的当下，梵音就狠狠掐了她一把。
明月盏倒是冷静多了，昨日她的情绪掩盖了逻辑，对梵音怨言颇深。
“我也对梵音神女有些误解，好在我忍住没说。”她很庆幸，变瞎的不是她。
梵音跟店铺伙计说道：“我要去看病人，伤筋断骨那种，是位良善的老夫人，您帮我挑一些。”
伙计一听，而后看了凤月侯一眼，便猜到梵音女神是要看凤月侯府的明月老夫人。
梵音轻声说道：“即便你说了，我也不会对你下手。你又不会到处说。”
明月盏乐了，“之前是我对你有所误解。”凤鸣阁已经查过了这位神女的过往，她确实先入为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