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骑上马路,王二毛被太阳晒得有点发困。
“师傅,到地方叫我。”
走了一上午,现在正好闭上眼睛打个瞌睡。
三轮车踩起来,风吹在身上蛮风凉,太阳晒着也不觉得毒了,暖洋洋。时而清脆的铃声,远远的喇叭声,还有路边隐隐传来的人声,王二毛像是闭着眼睛欣赏交响乐,有点小乐惠。
但是,好像路有点长,平常二十分钟就能到,这师傅踩了半个多钟头还没停。
王二毛睁开眼,不对啊,车子怎么骑到了宝山路。
“师傅,侬路走错了,思南路在后面。”
师傅听不懂了,忙靠边刹车,“侬刚刚讲,要去长安旅舍,不是在火车站对面吗?”
长安旅舍?
王二毛想起来,自己确实讲过。
要命,这两天被他们这种事情搞得,脑子也坏掉了。
“不好意思啊,我讲错了,阿拉兜回去。”
师傅看着他,“铜钿照算伐?”
“放心,照算!”
师傅掉过头,刚踩没几步,王二毛反悔了。既然来都来了,看一眼长安旅舍现在是什么情况也好,“师傅,还是去长安旅舍吧,麻烦侬,头再掉回去。”
师傅刚刚开心了没一会儿,一盆冷水浇下来,刹车,看着他,“侬阿是铜钿不够?要么,回去算侬一半?”
王二毛哭笑不得,“我真的决定还是先去长安旅舍,侬放心,到了,铜钿我多给你点。”
......
经过昨天的事情,长安旅舍附近的巡逻警察明显增加了人手,盘查也更加严格了。
旅舍的封禁虽然还没解除,但是已经可以取保接人了。一大半的客人拥在大堂,等人来填写保单,新进的住客寥寥无几,大堂经理愁眉苦脸。
王二毛透过落地窗看了看,没有顾胖子和臧红霞,他们应该昨晚就走了,顾胖子这种人也算有点地位,钞票更加不是问题。
他晃晃悠悠走过门口,不自觉地往楼上窗台看了看。
咦?
昨天那扇四楼的窗门开着,里面飘出一缕缕烟丝。
臧洪霞没走?还是有其他人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