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劝不牢,也不用再劝,反倒是被两个人指挥着不停地到房间里去搬酒出来。
小桃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被他们吵到,仰起头来看了看。
“哪能…… 又开始吃起来啦?…… 这是啥人……”
人还没清醒,被谭秋萍反手一记手刀打在头颈上,又昏了过去。
……
王二毛刚开始还好,后来越吃越慢,头也开始浑捣捣了。
巫行云的药,确实是有用场,却也经不起酒水的大量稀释,老早就被冲到肠子里去了,王二毛这下总算晓得为啥他自己也会喝到不省人事。
拼到最后,就看啥人代谢快,出汗多!
这场酒,王二毛随便哪能都不能输,只好拼着老命硬起脖颈,全身绷紧,一方面是减缓酒气上头,另一方面,要想尽办法发汗。
再看谭秋萍,也是一样。
脸上的汗已经滴滴答答流出一道道印子,雪白的头颈上青筋暴起,衣领扣子又解开了一粒,已经看得到胸前,泛红了。
“侬只色胚!吃老酒就吃老酒,盯牢人家胸口看啥看!”
“侬自家解开来的,怪我啥事体?吃点老酒也要运内功,到底是啥人没品?”
“侬没用内功?好意思讲我!”
“我刚刚只是条件反射,稍许摒了摒。啥人像侬,作弊作得赤露露!”
“勿要面孔!一个大男人来跟女人计较?侬好意思伐?”
“侬闲话管闲话讲,手上勿要停啊!”
“哪能啦?阿拉女人天生喉咙细,这个侬也要管?我现在就要歇一歇,侬能哪能?”
“我已经比侬多吃三碗了,我去上个厕所……”
“不允许!”
……
王二毛不管她,自顾自跑出屋外,刚经过楼梯,就听身后恶风不善,忙侧身一闪,只是酒后步子不稳,慢了一拍。
谭秋萍扑上去,本是想伸手去抓,用力也应该是半放半收,等对方闪身之时再化抓为勾,这样子,所有的劲力都能控制在自己的腰腹之间,应变时也能动用身法。
没想到王二毛闪得半步浪荡,谭秋萍一下子抓了个实,但是没抓到后背,而是抓到了他的臂膀。
两个人同时出乎意料,王二毛像似是自己把臂膀送上来的一样。他顿时反应过来,手臂一夹,人顺势随身一转,谭秋萍酒喝多了,手上本就只有半分力,被他一带,人居然失了平衡,只能顺势一跃,另一只手化指为剑,朝着他的咽喉刺了过去。
王二毛仗着自己拿到了先手,身体向后一扬,避开这一指,抬起脚来,就往谭秋萍的下腹处踢了过去。
这就不再是酒后拉扯,而是正式动手了!
香香在后面看得闹心!
这两个人,是啥个冤孽?
谭秋萍晓得不好,右手已经被他夹住,而且身在半空,闪转的余地已经不多,忙用右手使力,借着他身体向后仰的力道,用力一拉,整个身体转了九十度,左手化掌为刀,向王二毛的脚上劈了过去。
王二毛只能再将身体一转,把两个人的重心统统带偏,一脚一掌顿时双双打空。
谭秋萍从空中翻下来,左手已经没时间撑地卸力,只能先单脚着地然后用力一蹬,王二毛被她弄得有点头头转,只能跟着一起飞起,然后双双掉在地上。
这几下虽然是在酒后,打得倒也是电光火石,等香香追出门来,再一看,就见两个人各自扣住脉门,四只脚已经紧紧地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