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抽屉里恰巧翻到,她才又戴上。
客厅里,柳淮川喝牛奶就好像喝白水一样,一点味都没有。
偏头望向屋门,眼神里多了抹落寞和疑问。
心酸随着牛奶一起被咽进喉咙里,吞入腹中。
卿安怕蛇,他是蛇,现在与他住在一起,有些防备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那么大点的香包能装多少?
卿安好善良,估计是怕他受不了吧。
对名义上的妻子动心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蛇学人类的恋爱脑,开始自我攻略上了。
这么想着,柳淮川觉得心里暖暖的,牛奶虽然没加糖,但是他却尝到了甜味。
活了二十多年,柳淮川都没有过喜欢的人,更别提谈过恋爱了。
想起当年的事,他抿唇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
年少时,有次四大家族结伴回天山祭祖,他和厉戈年幼爱打爱闹,一不留神就被大部队落出好远。
怕挨骂,没法子,他俩便想着抄近路赶上大部队,从村子后面的小山抄过去。
他俩正并排往前赶呢,旁边的厉戈突然兴奋的喊了句:“我的命定之人好像在附近。”
厉戈话音刚落,柳淮川恰巧也有了别样的感应。
他的命定之人貌似也在附近。
就这样,俩人便有了被大部队落下的理由,若是被说了,他们就说自己去找命定之人了,长辈们肯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柳淮川和厉戈本来是分开找的,可是找着找着俩人就碰到了一处,瞥见前面聚在一起玩闹的两个女孩,二人不免都误以为对方要抢自己的命定之人。
他们化成本体,你争我抢的窜出去各自掳跑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对于命定之人,他们有强烈的感应,不可能认错,卿禾和卿安这才幸运的没被撕成两半。
不过,两个小孩突然瞧见一条蛇和一只狼,还是冲着她们来的,说不怕都不可能,卿禾和卿安当时就被吓晕了。
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命定之人不是一个,厉戈和柳淮川都很开心,他们就说嘛,上天怎么会开这么大的玩笑?
让一狼一蛇抢一个命定之人。
厉戈和柳淮川当时还小,另外,谁也没能想到这俩孩子这么快就碰上命定之人,因着长辈们也没教教他们如何把姑娘标记下,好告诉别的族人,这是未来家主的妻子,不能抢。
没人教,厉戈和柳淮川便用了最笨的方法,厉戈选择在卿禾颌下用利牙轻咬了下,他以为自己很轻,但是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娇软,轻轻啃了一下就出血了。
柳淮川瞧着卿安手腕上花里胡哨的手绳,厌烦的很,他想也没想就把这手绳咬断,随手扔在了身后。
感觉少了点什么,他低头也咬了口,瞥见那两个红点,柳淮川开心极了。
这才是他未来妻子该有的装饰嘛。
标识好了,兄弟俩一拍即合,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命定之人抱到一块大石头上,又扫视下周围,确保她俩没有危险才放心离开。
回想起当年的事,柳淮川心里多了丝后悔,早知道当年厉戈亲大姨子的时候,他就不笑话了。
笑话个毛?
他就应该也凑上去好好亲卿安一口。
小时候脸蛋软乎乎的,现在瞧着还是那么软,这么想着柳淮川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