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卿安醒来以后,入眼的是古风屋顶,丝绸幔帐,她便知道,估摸柳淮川是把她带回蛇堡了。
她从床上坐起,低头瞥了眼身上的服饰。
粉色襦裙?
这谁给她换上的?
稍稍一抬头,她不禁嘶了一声,那蛇下手好重,现在后脖颈还酸疼酸疼的。
“主母,您醒了?”旁边一个梳着发髻的女孩歪头笑着问道。
她着了身粉荷碧波裙,头上只有一根翠绿色的玉簪,显得清新脱俗。
她出声,卿安才发现床头旁竟还站着个人。
“你是谁?”
“我叫雨芜,是家主派过来陪主母的。”
雨芜说话清清爽爽的,让人听了就愉快。
卿安虽和柳淮川不对付,但也知道不迁怒于无辜之人的道理。
她曲腿坐在床榻中间,抬眸柔声道:“雨芜姑娘,那我这身衣服是你换的?”
“不是,是家主亲自换的。”
“他?他给我换的?”
卿安低头看了眼,透着衣衫的缝隙能清楚瞧见,胸上,还有脖子上留了好些红印。
她捏了捏拳,眼中满是羞愤,好啊,果然是条色蛇。
亲也不知道收敛着点,非要给她留下点痕迹。
“主母,您要梳头吗?”
“家主送来了好些发饰。”
被提醒了,卿安偏头一瞧,果然是散着头发,原来的发夹和发圈统统都不见了。
“不用,我散着也是一样的,雨芜姑娘,麻烦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说着,卿安就要找鞋,没瞧见自己原来的鞋子,地上只摆了双刺绣的布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蹬上,有鞋总比没鞋要强。
雨芜摇了摇头,实言相告道:“主母,家主下了咒,您出不去这间屋子。”
“啊?那我吃饭上厕所怎么办?”
“主母,这衣橱旁有个小门,里面就是人类常用的浴室和厕所,这点主母不用担心,至于饭食,家主会派蛇送来的,主母也不用费心。”
卿安瘪了瘪嘴,十分不高兴,嘴里嘟囔着:“他这是在囚禁我。”
雨芜尴尬的笑了,谁说不是呢?
原本白叔和夫君还以为主母是自愿回来的,没成想是被家主打晕了扛回来的。
这事,家主做的属实不太地道。
雨芜的夫君也就是柳枫,在公司里柳枫是柳淮川的助理,蛇堡里,那他就是柳淮川的第二个管家。
“主母,您要梳头吗?”
“在蛇族,女子白日里一般都会把头发盘起来。”雨芜又问了遍。
望了眼梳妆台,她哼道:“不梳怎样?会给夫君丢面子?”
雨芜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就不梳了。”
“反正我的面子又不值钱,柳淮川的更不值钱。”
雨芜摇摇头,笑道:“主母,您这话说的不对。”
“咱们女子梳头打扮是给自己瞧的,给夫君丢面子是小,自己开心才是大,我梳头的手艺可顶好,会的花样也多,主母当真不想看看?”
卿安下意识的勾了下唇,心情比刚才瞬间好了不少,雨芜姑娘当真会哄人,说话都能说到人心坎里。
“想看,那就麻烦雨芜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