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念头。
卿安自认为不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平时,她最讨厌的话就是学到老活到老。
可是,一旦进入那个环境,她又莫名的想要去争,争成绩,奖学金,什么都想争。
正如柳淮川所说的,就算不用他养,在卿家,什么不用做她都能很好的活一辈子。
可是,念了十多年的书,只差两三年,她就能拿到大学毕业证了。
有点可惜。
卿安叹出口气,用力捶了几下床铺,小声呢喃:“好纠结啊,烦死了。”
想来想去,卿安最后想明白了,决定权在那蛇手里头,她想也是白想。
有这功夫还不如老实睡觉。
就是被关在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如果有出去的那天,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太阳光晃瞎眼睛。
柳淮川说话算话,站在窗前望了半宿的月亮也没去娘子房里当采花贼。
只一墙之隔,也不知她睡着没?睡的可还香甜?
被关了几日,柳淮川仍会经常进来,多数是强吻,虽说摸摸抱抱,总做让人反感的事,但好歹不强上了。
连卿安也不得不承认,这蛇有时候还是讲点信用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柳淮川也不知道从哪放出去的信,父亲母亲乃至岳父岳母,听说他把娘子禁足后,全来蛇堡了。
某屋子里,柳父柳母坐在斜左方,卿父卿母坐在斜右方。
而柳淮川,则本本分分的跪在前头。
柳枫本来扔来一个垫子,但是对上老家主的一记眼刀,又讪讪把垫子拿走了。
嗐,家主自求多福吧。
“柳枫,去把主母叫来。”
柳枫瞥了眼柳淮川,上前无奈答道:“老家主,主母的房间被...被家主下了咒,我解不开。”
柳父气的眉毛一瞪,抄起茶杯朝柳淮川狠狠摔了过去,里面的茶水滚烫,还冒着热气。
“逆子!”
“谁教你这么做的?”
柳淮川躲也没躲,任由热水浸透前衫,他仰头质问道:“父亲当初不也是这么对母亲的吗?”
被儿子揭了老短,柳父百口莫辩,气的冲上去想揍他。
那拳头还没落上,柳父倒被卿父拦住了:“柳老家主,打人不打脸啊。”
“亲家,这儿子是我没教好,对不住卿家和安安了。”
柳淮川没心思听他们爷俩寒暄,满脑子都是自己娘子。
岳父说打人不打脸,为什么娘子每次只打他脸?
想起卿安以前的笑模样,他叹出口气,算了,他的娘子,打就打了。
“淮川,现在去把安安房间的咒解了。”
柳父和卿父坐下后,柳母又开了口。
“请母亲恕儿子难以从命。”
柳淮川叩首磕了个头,起身时薄唇紧闭,不管别人怎么说,就是不答应解咒。
这些人都是来抢安安的,要是解了咒,他还有什么法子把人留在身边?
更何况,安安每隔半个月都要发作体痛,除了他,就算来十个医师也无法去除。
心尖儿受罪,他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比叫他死还难受百倍。
“淮川,你违母命?”
蛇族中,母亲是家中子女最尊敬的对象,母命不可违,母亲比父亲的地位要高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