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是阴历十五那天,她一快体痛时,这蛇就格外的紧张,基本上成天的守着她。
正吃早饭呢,吃了会儿卿安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她晃晃头,朝雨芜招了招手:“雨芜姐,扶我一下好吗?”
“主母。”
雨芜焦急的问着:“主母可是又体痛了?”
卿安躺在床上,无力的点了点头。
帮人盖好被子,雨芜急匆匆就走了出去,走到书房把柳淮川叫了过来。
柳淮川也正在用早饭,嘴里叼着半块油条,挤着时间处理公司和家族的事。
听见卿安体痛犯了,油条也顾不上吃,工作也不管了,急匆匆的朝卿安房里赶去。
蛇堡常在卿安面前晃悠的几人,都知道有缘人会历雷劫的事。
唯独卿安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傻傻的不知道。
当然,她也不需要知道,因为已经有人打算替她历劫了。
从柳淮川知道那天起,他便慢慢着手布置起了公司和家族的后事。
他那些规划,应该能撑到下一任家主出现的时候,若是撑不到,那只能拜托厉戈帮着看顾着点了。
柳淮川进到屋里,三两步赶紧跑到了床前,紧张问道:“等急了吧?”
卿安躲开他的触碰,缩到床头,不肯叫他按揉。
“祖宗,你听话,快点,一会儿痛狠了该难受了。”
柳淮川坐在床边伸手去拉里面的人,无奈哄着。
“我想出去,你把咒解了,不然我就不听话。”
这话,卿安说着也没底,没理她还能不知道?
反正疼的是她,又不是别人,柳淮川大可以放手,不管她的死活。
柳淮川眼底闪过一丝纠结,想了瞬,还是挥手解了那咒,偏头问道:“这次可以了吧?”
卿安没成想他会这么痛快,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她点了点头,乖乖躺在了他腿上。
柳淮川一边揉着一边呆呆的盯着卿安瞧,已经十二月份了,冬季过了,离春季就不远了。
那道坎,也不知他能不能平安度过。
若是他真的死了,卿安会伤心难过吗?
望着她的小脸,柳淮川心中酸涩非常,罢了,他死了,她就能活,也值当了。
眼眶的泪水越蓄越多,还不等他躲开,一滴热泪直直的打在了卿安右侧脸颊上。
卿安想要睁眼,但是被他呵住了。
这个时候,女孩没空去管他的语气,急着问道:“你哭了?”
“没有。”柳淮川语气一如平常,为了掩盖酸意,他声音冷了几分。
“可是你眼泪掉在我脸上了。”
“那是口水。”
卿安:“.....”
“可那是热的。”
“口水也是热的。”柳淮川一本正经的胡乱编排,搞的卿安难得露出了笑模样。
时隔好久,第一次出来卿安觉得外面的光线十分扎眼,晃的不行。
在花园里的石凳上坐了会儿,她便回了房间。
见卿安走了,柳枫扭头说道:“家主,主母走了,还要去练武吗?”
“再等会儿,等她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