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在柳淮川房间,她坐在桌前,一搭眼就扫见了桌上的那片蛇鳞。
虽然上面没有灰尘,干干净净的,可是它被随意丢在桌上的一角,瞧着就不受主人待见。
蛇鳞虽是黑色,但从侧面看,却泛着缕缕的金光,瞧着漂亮极了。
卿安拿起蛇鳞,仔细端详了会儿,嘴边忽地勾起抹笑意。
“雨芜姐,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主母,这是家主的蛇鳞。”雨芜瞥了眼,笑着应道。
“是嘛?”
卿安小小的惊呼了下,捧着蛇鳞的小手又握的紧凑几分,那样子,比刚才还宝贝。
她说怎么这么漂亮,原来是漂亮夫君的物件。
“唉?雨芜姐,那夫君为什么要摘下一片蛇鳞?不疼吗?”
“疼是肯定的,但是腾蛇族好多夫婿都会送给娘子自己的鳞片,鳞片不只是鳞片,送出去之后代表的就是情谊了。”
雨芜耐心的解释着,她脖子上也戴了柳枫的鳞片,是墨绿色的。
只是她怕磕了碰了,一直放在衣服里面,没有往外露。
卿安努力回想着,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一点以前的事,反倒把脑子想的有些发晕。
她握着那块鳞片,回头问道:“那...我是他娘子,这是送给我的?还是...”
“傻主母,当然是送给您的了,在腾蛇族,伴侣间都是十分忠贞的,您呀,不用担心。”雨芜点了下她的额头,赶紧解释着。
生怕晚了点家主就被主母给误会了。
“哦,这样啊。”
卿安抿唇笑了,一双眼眸含着秋水一般。
可是,那为什么鳞片在夫君这?她屋里根本就没瞧见,而且她身上也没佩戴着。
不等卿安问,雨芜坐在一旁,又开口道:“其实,家主这块鳞片之前送过主母,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次你们大吵一架,这鳞片就又被家主拿回来了。”
“啊?我...我以前那么讨厌吗?”
“夫君送我这么宝贵的东西,我居然还和他吵架...”
卿安睁大眼睛,语气满是自责,她低眸摩挲了下鳞片,有点不敢相信,以前的她太烦人了吧。
“主母,一个巴掌拍不响,以前的事家主也有错,您别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雨芜说的的确不乏道理,很多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可是十足的真理。
书房里,柳枫一直跟在柳淮川身边,看家主一大早就开始处理工作,他也不好多言什么,只是静静陪在一旁。
不过,等柳淮川开口吩咐了句后,他就沉默不住了。
“柳枫,一会儿往我房里多抬张床。”
“家主,多抬张床干什么?”
家主这没头没脑的吩咐,搞的柳枫有些发懵,可是等想起早上在家主屋里瞧见了主母,他马上不懵了。
这还能有什么?铁定是一张小床不够滚呗。
“家主,要是原来的床不够大,干脆直接换张大床多好?这样您和主母俩人睡着也比两张小床拼在一起睡的舒服。”
柳淮川放下笔,偏头看了柳枫片刻,摇了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
“安安怕黑不敢一个人睡,我睡榻又小了点,多抬张床进去放在榻旁边,这样我也方便看顾安安。”
“啊?您不和主母睡一起啊?”柳枫也没过脑子,想啥就说啥。
柳淮川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不悦的白一眼他。
“不睡一起怎么了?这么惊讶干什么?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