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若不是卿安主动说自己恢复记忆了,雨芜还真猜不到。
主母还穿着往常一样艳丽的衣裙,也没让她去找些素气的衣裳。
连戴的簪子也是家主亲手做的那只。
雨芜和卿安相拥了许久,想起主母还没吃早饭,便赶紧起身陪她一起去了客厅。
雨芜坐在饭桌旁,陪卿安一边吃着一边说道:“主母,家主...他今天是发情期,可能要晚些见您。”
卿安点点头,小口咬了下灌汤包,试试温度,回头答道:“这个我知道。”
不仅没见到柳淮川,这一整天也没瞧见柳枫。
嗯...
发情期这天可以说是蛇族青壮年雄性的假期。
蛇族雌性和人类女子一样,没有发情期,但是有生理期。
恰巧雨芜来生理期了,所以柳枫也只能靠泡药水捱着。
柳淮川还泡着药水呢,就从白叔那听说了娘子恢复记忆的事。
他偏头问道:“白叔,她...她问我了吗?”
白叔晃了晃头,劝道:“家主,你也别多想了,先把这次发情期熬过去。”
“你和主母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患难夫妻了,相信没有什么事是说不开,过不去的。”
这话,白叔自己劝着都没底。
自古情事最难求,最怕人是个大别扭。
柳淮川点点头,待白叔走后,身子又往浴桶里沉了好些,面露痛苦之色。
这一天来的还是有些突然。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会伤心。
待熬过发情期后,柳淮川又像是释怀了一样,出现在卿安面前时,一副镇定样。
好像不管以后卿安怎么对他,都无所谓了。
次日饭桌上,他穿了身西服,一边吃早餐抬眸说道:“你在我房间住不是我逼迫的,要是想搬你也随时可以搬出去。”
说完,他没有多看,赶紧收回了目光。
卿安点点头,胃口还似往常一般好的很。
“不搬了,住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嗯,随你。”
柳淮川轻咳了声,偏过眼神。
“你哭过?”
“没有,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哭?”柳淮川挤出一个笑容,强硬辩驳道。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想着,怎么没哭?昨天哭了大半夜。
闭上眼睛就想哭。
根本忍不住一点。
“骗人,你眼睛还肿着呢,下次记得把水肿敷消了。”卿安空出右手搭在他手腕上,轻轻拍了下。
“知…知道了。”柳淮川耳朵染上一抹嫣红,声音沙哑了许多。
“等会儿去公司?”她夹了块梨酥递到他碗中偏头问道。
“嗯。”
“很忙吗?”
柳淮川小咬口梨酥,舔了下唇:“不忙。”
“那陪我回一趟出租屋。”
“?”
男人手里的筷子没拿稳,筷子上的梨酥吧嗒一下落入了碗里。
他咳了下,假装无事发生一般:“可以。”
“是要搬回去吧?”男子苦笑问道。
卿安眯了下眼眸,有些想笑。
他怎么回事?
前几天一口一个娘子的,现在还装上了。
她淡淡晃了下头,舀了口燕麦粥。
“我有个小型摇椅还在那,需要拿回来。”
拿回来?
柳淮川呛的咳了几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娘子说的是‘拿回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