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懵了。
狼乐了。
传出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
柳淮川让厉戈把地擦了,厉戈偏不。
他晃悠着屁股,叭嗒着水渍满屋子逛游吓跑,吐个大舌头故意气蛇。
给蛇脸都气红了!
柳淮川咬牙把地擦完后,洗洗手,撸起袖子便朝床上某匹四仰八叉的黑狼重重捶拳而去。
一个是蛇族的领袖,一个是狼族的领袖。
实力不相上下。
打累了也没分出来个输赢。
柳淮川薅了把狼毛,气哄哄的去浴室洗了下手:“掉毛的家伙。”
“呵,没毛的玩意儿。”
劲也忒大了,毛差点没给他薅秃了。
但是,夜深人静之时,他俩又是对同命相怜,想老婆的难兄难弟。
黑狼躺在床上,尾巴无聊的晃来晃去,不禁感慨出声:“没有夫人揉我耳朵玩都睡不着觉了。”
“我也是。”
“安安夜夜抱着我蛇尾睡觉,突然没了她,好不习惯。”柳淮川手阖在身前,望着天花板红了眼眶。
想娘子想的。
虽就隔了一扇门。
但这小没良心的都不知道过来瞧瞧他,明明这么近。
想死蛇了。
厉戈鼻子里发出声哼笑,忍不住嘲笑道:“呦,不认命的柳家主可挺稀罕自己的命定小娘子啊。”
“呵,彼此彼此吧,你不也疼夫人疼的跟心肝似的?”
黑狼一双爪子相互交叉着,两根大爪子上上下下画起了圆圈,小嘴一撇晃了晃狼头:“那可不一样,我认命,不像你,从小就立志不娶命定之人。”
“到头来,打脸啪啪的。”
柳淮川偏头看了厉戈一眼,余光瞥见什么,他忽地勾了下唇。
从床上坐起,翻身而下。
跑到沙发上,从一个小黑纸袋里拿出件女士内衣。
当珍宝似的捧在怀里,深深嗅了一下。
得意扬眉道:“我娘子特意给的,怕我想她。”
他回到床上后,得意甩了几下,然后侧身紧紧抱住了那件小衣。
厉戈咬咬牙,侧身跃下,他跑到衣柜前。
一股脑抱出好几件夫人的衣服,抱着花花溜溜一堆衣服上了床。
“有种的雄性都不用夫人给。”
“瞧见没有?”
厉戈拎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像甩扑克牌似的,赌气比了起来:“咱自己会找!”
“一件,两件....五件...”
“一共八件!”
“件件比你那件大,你比的了吗?”
雄性的攀比心和嫉妒心太强。
一条蛇紧紧缠着那小衣,把好好一件内衣裹成了长长瘦瘦的布条条。
他还在不停缠绕,挑衅的盯着黑狼。
黑狼横躺着,双手双脚紧紧捆着那八件衣裙,活像个大型的狗狗死死抱着自己的娃娃。
朝黑蛇呲牙咧着嘴。
没有硝烟的眼神对抗战争在薄薄一张床上爆发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