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见状,笑道:“此次重金悬赏,为一旧闻。三年前,己吾城外,有一刘氏子,遭人乱刀砍死。如能有提供信息者,视价值赏百钱至万钱不止!诸位,若得此悬赏,一两年内无忧矣!”
轰!
轰轰!
轰隆隆!
竟有如此好事!
低风险超高收益!
不用拼命!不用流血!不用卖肾,哦,还没这个说法,不用卖身!
动动耳朵,动动嘴巴,走街串巷,探听小道消息,聊聊家常里短,这本身就是人之常情,本就是人之天性,如今还能有钱?
有钱不赚王八蛋!
“张家主,俺若有消息,真个给钱?”
张泉点头:“消息为真,必给赏钱!吾以张家信誉为保!”
“走走走,速速回家问俺家那口子!”
“城外农户,许有线索,某定要第一个探知!”
“一万钱,等俺!”
……
金钱开道,威力就是这么大!
围观众人离去,或归家询问,或约狐朋狗友。短短时间内,以张泉夏凡等人为中心,辐射高台周围人群;又以周围人群,辐射各自交际圈,己吾城中一张无形巨网悄然结成!
“哼,张家居然为此事而来,断不可留!原定部署不变,三日后,启!”阴沉嘶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无尽的愤怒。
客舍中。
中年人回到房中,自斟自饮,正在思考。
他刚听完手下的汇报,已经对夏凡和凡盐有了详细的了解。
他没有出手竞价凡盐,毕竟十斤量太少,即使得到再转卖赚个万钱,对他来说也只是蝇头小利,不值一提!
这不是他狂妄,只因他姓糜,徐州糜氏的糜!
“此人所求,究竟为何?”
“有制盐之法,当闷声发财,何故站立台前,引人攻讦?”
“凡盐之利,非止一时一城,乃源源不竭之财路;如此巨利,区区张家岂能护持始终?”
“莫非吾看走眼?此人乃一庸人乎?不然!庸人岂能有此妙手创物?”
“若能拉拢其人,好处难以计量!无论如何,且先见一面!”
想毕,他不再犹豫,研墨提笔,书写拜帖。
……
县衙。
“断无可能!老夫绝不为此大逆不道之事!”王县尉一脸怒气。
李永不屑得撇了撇嘴,冷冷道:“五成!”
王县尉:“哎呀,此非钱之多寡,而是事之轻重也。”
“六成!”
“贤侄且慢,容老夫思虑几日!”
李永起身欲走,冷冷得甩出:“七成!县尉大人若依然瞧不上眼,某就此作罢!”
“成交!”
李永转过身来,狡黠一笑:“某诚意十足,县尉大人想必已知。某家还是一件小事,前些日子,不是有一行歹人被送入狱中嘛,某想前往一观……”
“必依贤侄所请!”
说罢,二人前后脚往监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