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夏凡都有些飘飘然:悦耳,继续!
郭览面有疑惑:“甚么小诗?”
郭家跟荀家并不毗邻,所以自然不知此事。
见状,于是东家就把夏凡作诗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听罢,郭览蓦然站起,一脚踢翻案几,大喝一声:“好哇!夏凡,汝欺我颍川无人乎?”
声音之大,整个酒肆为之一震!
群贤阁中本来就是才子佳人齐聚,见状,众人纷纷前来凑热闹。
“莫非今日又有才子辩论?”
夏凡颍川之行原本信心满满,却处处碰壁,心中本就抑郁;再加上酒壮人胆,看见一个随便二世祖也给自己甩脸子,也是怒气上涌,怒道:“笑话,颍川有大才不错,但也非一个阿猫阿狗便可于吾面前称“贤”称才!今日错请汝来,实乃吾瞎了八辈子之眼!”
郭览还是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回怼,顿时气的面色通红,说话都结巴了:“汝汝……言语粗鲁,无礼,无礼之极!”
“哈哈哈!”群贤阁中登时哄笑四起。
夏凡这段话半文半白,什么阿猫阿狗、什么八辈子,这些词都是他们没有听过的,但是稍一思索又能明白含义。原本文人说话讲究一个含蓄,讲究一个言有尽而意无穷;但是夏凡可不是什么文人,你怼我,我就干你!
钟毓赶紧打圆场:“夏兄,口下留德!”
然后又对郭览道:“郭兄,还望给在下几分薄面,今日到此为止,可好?”
郭览怒喝道:“不可!其作诗辱颍川荀家,便是瞧不起吾颍川才俊!汝身为颍川之人,不思同仇敌忾,反帮外人,吃里扒外,知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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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瞬间变色,这话说的过分了!
夏凡早看这郭览不爽了,再也不留嘴:“实墨无声空墨响,满瓶不动半瓶摇。汝郭览草包一个,有何资格狺狺狂吠?钟兄大才,品性高洁,不与汝计较,但吾不同,今日必要讨个公道,速向钟兄道歉!”
钟毓幽怨地瞥了一眼夏凡,眼神中似乎在说:“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夏兄你强行把我绑上你的战车,不厚道啊!”
郭览看出来夏凡拉钟毓一伙,自己势单力薄,于是冲着门外大厅大喊一声:“颍川才俊们,可敢为吾说句公道话?”
“我等支持郭兄!”
“贼子休得猖狂!”
“颍川才俊,何惧一战!”
门外霎时涌来一堆士子模样的青年。
“真乃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颍川被犬欺!以多欺少,以势压人,是吧?好,很好!”夏凡怒极反笑:“原本吾对颍川尚有诸多好感,如今荡然无存!一堆腐儒,不分真假,人云亦云,脑子尽让驴踢了罢!”
夏凡这段骂,半文半白,还有千古名句。
文人骂战!舌战辩论!
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想来,今日有好戏一观!”酒馆大厅一角,有两位客人闻言也悄悄站起身来,望向这边。
其中一人年愈八旬,须发皆白;另一人在四十岁左右,二人乃游历至此,暂时歇脚,却不想遇此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