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船行至此时,他也看到了收窄的河道出口,本能的警觉起来。
“停!”疤脸大汉举手高呼。
“怎么了,老大?”船上小弟诧异的问道。
疤脸大汉摇了摇头:“某心有所感,恐前有埋伏,汝遣一人往探之。”
小弟拱手:“得令!”
说罢,打出手势,一会便有一艘小船排众而出,继续前行,其余船只原地缓行。
前方岸边,甘宁眼见对方速度放缓,心道不好:“莫非贼人识破了我等计谋?虽敌人未至埋伏圈,但若此时杀出,血拼一场也可取胜。只是不能出其不意,损失可见更大。”于是正要举手下令,夏凡的声音适时传来:“兴霸勿急,且等片刻。”
夏凡没有甘宁那么急躁,在他看来,首先对方未必发现了己方;其次,纵然敌方识破埋伏,掉头逆行,己方也能跟住;只要出口堵住,那么敌方就如同被赶羊一般,一步步被逼入自己的领域,早晚都是一个死字。
既已立于不败之地,何妨再等片刻?
果然,探路船前行一阵,堪堪在碰到铁链时转向,往旁边而去。四周探明无异常后,打出旗帜,示意可正常通行。疤脸大汉停船观察了一阵环境后,也没想出个头绪,只得下令继续前行。
江水哗哗作响,眼见出口在即,疤脸大汉突然福至心灵,口呼:“不好!有埋伏!全体入舱,做好警戒!”
两岸平时飞鸟起落,不时鸟鸣传来,而今如今一片寂静,岂非伏兵在侧、飞鸟不栖?
然而,已经太晚了!
“放箭!”甘宁抓住时机,大喝一声。
霎时间,江面箭矢如雨,划破长空,啸声阵阵!无数道银色的弧线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交织着死亡与恐惧。
“啊!”
“啊!”
“敌袭!”
“有埋伏,快跳水!”
只在片刻间,疤脸一伙立刻乱乱糟起来,呼喊者有之,中箭者有之,上一刻的云淡风轻,下一刻的丑态毕露!命运何其难料!
而反观锦帆贼这边,则是人人面露兴奋之色,他们从凌晨开始隐藏埋伏,饱受蚊虫湿寒之苦,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回报!
甘宁大呼一声:“趁他病要他命!二队箭矢覆盖,一队随某家上前夺船!”
于是,两岸水草中推出十数条小船,船上锦帆贼披甲执戟,快速向江中疤脸一伙靠近。
“听某命令,弃掉货船,来某家身侧集合结阵!”
疤脸大汉着急大吼,可江面行舟转向岂如陆地一般简单?就在船队调整之间的这一会儿功夫,疤脸一伙又有十余人中箭落水,余者皆身上挂彩,好在成功聚集了四十来人。
甘宁也不着急,指挥锦帆贼们将对方包围起来,同时将对方的货船都拖回到已方。
“汝乃何方贼人,敢劫某锦帆财货?太岁头上动土,好大胆子!”
见此次行动目的达到,甘宁也不着急了,好整以暇的向包围圈中的疤脸一伙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