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此诗简直深入吾心啊!这韵律,宛如出自吾口一般,吟咏一次,便深深铭记。奇哉怪哉!”一名黑短青年正对着夏凡的《短歌行》唏嘘短叹。
“许子将评其‘开一国之雄才,创万世之余韵’真羡煞我也!”青年想到许劭对自己的评语,一褒一贬,不由心中嫉妒。
“阿瞒,好消息!汝之夙愿不日即可成真!”
“父亲,果真?”青年一甩竹简,鞋都不穿奔出来!
“千真万确!吾一番运作,打通关节,未来不久,汝可于皇甫大人麾下任骑都尉一职,阿瞒意下如何?”
“父亲恩深似海,瞒儿无以为报!”
洛阳皇城——
沉浸在温泉水滑中,众女服侍间,大汉的最高统治者,史称汉灵帝的刘宏正在百无聊赖。
“让父,近日可有新鲜物什?”
一旁的宦官张让,赶紧凑上前去赔笑道:“物倒没有,人却有一个。”
“哦?何人?”
“此人名曰夏凡,字有些怪,字十三。出身不知,却在颖川闯下偌大名头!”
刘宏顿时生起了兴趣,指着一侧的小太监说道:“传令,今日罢朝!”
然后转头看向张让:“让父,且一一道来!”
于是张让就把夏凡舌战群英的过程绘声绘色描述一遍,又把许邵等人的评价添油加醋讲了一下。
只听得刘宏连连大叫“精彩”!
完事后,张让见刘宏心情大好,全无怒意,不由暗中叫苦。
怎奈何自己收钱办事,出了名的讲信用,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此子狂悖之际,公然污蔑国运,应否严惩?”
刘宏闻言,顿时收起往常色咪咪的神情,眼眸闪过寒光:“让父,将钱财退回去!此言,朕权当从未听过!懂?”
张让大惊失色,慌忙跪地,疯狂叩首:“臣有罪!臣有罪!谢陛下隆恩!”
刘宏冷冷道:“大汉将亡,稚子可知,朕怎可不知?但积弊难返,沉疴难医!世家,权臣,外戚,谁堪大用?不外乎一群群蠹虫而已!朕扶持汝等中常侍,是为抗衡,非欲汝与其同流合污!懂?朕无力中兴汉室,朕只求不做亡国之君,足矣!但莫要以为朕乃昏君,便可借朕之手,杀一稚子,朕不屑为之!”
夏凡万万想不到,自己担心的妄议朝政招来祸患,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化解!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不要小瞧每一个人!即使对方是人人相传的国之昏君!
因为昏君也是君,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或者原本简单的人,那个位子坐久了,都会变得不简单!
你以为的刘禅只是你以为的刘禅,怎知乐不思蜀的背后是求全掩饰的生存智慧?
你以为的刘宏只是你以为的刘宏,怎知卖官鬻爵的背后不是对世家垄断官吏的另类反抗?
所以,夏凡安然无恙的出入襄阳太守府,不得不说,承了皇帝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