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笑道:“来人竟送大礼也!”
卜三阳的嗓门很大,他的话所有人都清晰听入耳中。
一股惊人的气势从黄忠身上迸发出来!
典韦心有所感,转身望去,心中啧啧:“不愧为主公必得武将,黄忠果入超品之列!”
想我黄忠,生来要强,不畏吃苦,不惧刀枪,习武二十载饱受沧桑,然,吾不悔也!
想我黄忠,一生坦荡,不为蝇营狗苟之事,官场失意,不为人喜,然,吾不悔也!
想我黄忠,心高气傲,豪气凌云,却为生计,打猎贩物,卖艺求生,然,吾不悔也!
可,夫人操劳憔悴,叙儿久病不愈,为夫者不能赚钱养家,为父者不能教书育儿,吾深愧之!
“腌臜泼才,怎敢辱吾妻子?纳命来!”
黄忠爆吼一声,不再留手,力量迸发下,拳拳到肉,宛如人形猛兽,又或狂兽披衣,所过之处,泼皮断手折脚,满地打滚,诚为凶残!
不到短短一刻,所有泼皮要么倒地不起,要么见机遁逃,一场小小风波,须臾间平息。
“汉升!”
“夫人!”
黄忠握着妻子的手,感慨万分:本想舍弃尊严也要赚钱养家,却不想招惹一伙难缠泼皮,自己又不能时时守在家里,他们孤儿寡母日后可怎么办?
黄夫人突然醒悟过来,见身边众人围观,连忙抽回双手,面色一红道:“诸位客人乃自幽州辗转千里而来,欲招揽汉升,共图大业,此事妾已作主应允,汉升休要反悔!”
黄忠闻言惊讶:成婚近二十载,自家夫人一直秉持“男主外女主内”之道,绝不干涉外事,如今竟是破天荒头一遭!
但看夫人眼神坚定,决计不是玩笑之语。
罢了,夫人又岂会害我?便依她又何妨!
黄忠略一思忖,问向夏凡:“这位公子,可会驱使忠,为那抢杀放火之事?”
夏凡摇头:“不会!”
“可会驱使忠,为那谄媚构陷贪污索贿之事?”
“不会!”
“可会令吾妻子,衣食无忧,不事劳作,病有可医?”
“会!”
“既如此,”说到这,黄忠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吾黄忠,愿拜公子为主!自此之后,虽肝脑涂地,亦心甘情愿!”
夏凡大喜:“吾得汉升,如鱼得水也!闲话休叙,今日贼人虽去,他日必行报复之举。汉升,夫人,还请速速收拾细软,我等天黑前入襄阳城暂歇一晚,明日启程,见吾麾下名医诊治一番。”
黄忠闻言心中一暖:认主之后,此人并未狷狂放肆,依旧谦恭有礼,句句话皆为自己设想,真乃仁主也!
当下几人帮忙收拾,夏凡见黄忠背上包袱,手持一柄长刀,斜挎一把弓箭,当即问道:“汉升,此刀与此弓可有名乎?”
黄忠疑惑道:“只是寻常长刀与铁胎弓罢了!”
夏凡点头道:“了然。刀乃赤血红云刀,弓乃八宝麒麟弓,好名字!名器配英雄,大善!”
黄忠赶忙纠正道:“主公,汝听错矣,吾方才所言……”
典韦“哈哈”笑道:“汉升,争执无用矣!凡主公麾下之将,必有非凡兵器与武力,如此方可名列兵器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