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道:“小郎君之病,于表象而言,乃咳疾,若用寻常药材,可缓解一二,却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恐日渐加深,恕老夫冒昧,已有早夭之相。”
“啊!我苦命的叙儿!”一旁的黄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哭泣。
“嫂嫂切勿忧虑,或有转机。”夏凡劝慰了一句,然后问向老丈:“寻常药材不行,若大补之药、名贵之药,又该如何?”
对啊!听锣听声,听话听音!这老丈的那句“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啊!
黄忠和黄夫人顿时一脸期待的望向老人。
老丈也没卖弄关子,直言道:“若有大补之物,自可强身健体,有延寿之用。可,良药难寻,其价更高,非常人可负担……”
黄忠夫妇闻言眼神一黯。
如果有钱的话,黄叙的病又怎会拖延两年未愈,自己一家又何须背井离乡呢?
“此事易尔,吾可一力担之!只是服用大补之物,便可痊愈否?”
夏凡坚定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传入黄忠夫妇的耳中。
好一个仁义之主!
夫妻二人对望一眼,彼此眼中皆是期待。
“非也非也!仍是治标之举,不可治本。”老人叹息道。
“甚么?”黄夫人闻言如遭雷击,险些昏死过去。
“可有根治之法?”夏凡目光炯炯,仍不放弃。
老人轻轻点头:“小郎君之病症,非先天形成,乃后天所得。若知其病因,或可解也。”
黄夫人闻言,顿时再次目露神采:“名医所言不错。叙儿原本身体康健,两年前,妾身替别家于河边浆洗衣物,补贴家用,不巧有衣物漂走,叙儿为取衣物,不慎坠河……救回之后,吐了好些脏水,自此落下咳疾。”
“唉!”黄忠长叹一声。
黄夫人轻握黄忠双手,摇了摇头。
“夫人贤妻良母,终究是吾负了全家!”黄忠心底一声暗叹,悔意顿生。
夏凡闻言,脑中突然回忆起大学时,一同班同学去游泳时不慎喝了几口游泳池水,然后回来高烧一场,此后咳嗽了一周,住院输液几天才好。
“原来如此,细菌感染!”夏凡兴奋得握拳拍掌。
老人闻言讶道:“细菌?此乃何物?”
夏凡挠头道:“此事非三言两语便可解释,总之,黄叙之病,可医!只待吾提炼出抗生素,令其服之,极可能便会痊愈!”
老人不再言语,心中默默想到:“细菌、抗生素,尽皆闻所未闻之词,此子之医术当真诡异,老夫务必紧随其旁,虚心请教才是。”
黄忠夫妇,对望一眼,齐齐跪下:“主公在上,恳请救下犬子!”
“汉升、夫人,快快请起!此乃吾身为主公之本分,亦是有缘,碰巧识得此症。”
黄忠仍执意叩首道:“主公在上,忠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刀斧加身怡然不惧!”
夏凡笑道:“眼前便有一桩任务,正巧需汉升使力也。”
……
接下来的一日,风平浪静。
夏凡也惬意地躺在船上,仰面望天,心中不住盘算。
“如今,武将班底初成,尚缺谋士和内政人才。招揽豪门大族走不通,还要从寒门白身中启用,到哪里寻人呢?另外,辽东地广人稀,粮食产量低下,这个问题也很重要;还要寻一伙工匠打造兵器盔甲……”
正在此时,一阵高亢而嘹亮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一个高速移动的黑点出现在视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