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很从心的道歉,巨大的身躯被比自己小一圈的人压着,好不狼狈。
云初不理他,眼看着玻璃就要刺入壮汉脖颈的时候,二月红出手了。
“开台不宜见血,多谢。”
水袖轻柔的卷起云初的手腕,顺着力道,云初松开了男人,站的端正,模样颇有几分小心翼翼,“还可以唱歌吗?”
二月红在高台之上,看不清云初的面容,却能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先是一愣神,反应过来后,朝着云初温柔的笑了笑,水袖重新自戏台上飞舞。
云初抬着头,努力的仰望着戏台上的二月红,眼睛睁的很大,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幕深刻入心底一般。
就连张启山什么时候过来的他都不知道。
直到身后的壮汉爬起来,企图偷袭云初,被张副官一脚踹出数米时,云初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身旁的张启山,转身就跑,却被他抓个正着。
如果说起初云初还抱有着打不过就跑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的慌了。
他怕被张启山抓走,他好不容易才有一件想做的事情,真的很想听二月红把歌唱完。
所以云初发了狠的挣扎,就连张启山都有些按不住。
兜帽因为剧烈的动作滑落,云初金色的双眸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惹得周围围观的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就连戏台上的二月红都停下了动作。
他倒不是震惊,毕竟昨天晚上是他救了云初,只是想看看佛爷此举到底为何。
张启山反应极快,他迅速将云初的帽子拉上,又拿斗篷把他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
云初快要恨死张启山了,手脚胡乱蹬,嘴也乱咬,逼得张启山不得不拿斗篷把他裹成了一个蝉蛹。
饶是的他行为如此大胆,张启山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云初按着不让他乱动,维护的态度很明显。
见此情形,众人便也将视线从那一坨扭动的蝉蛹身上移开了。
张日山很有眼力见的把壮汉和他的狗腿子们“请”了出去。
事情闹成这样,戏自然也看不成了,待到伙计将场上的其他人清走后,张启山看向二月红,开门见山道:“二爷,我有一事相求。”
同与自己一样的聪明人卖关子是愚蠢的,张启山深知这一点。
二月红温声道:“佛爷但说无妨。”
张启山说话的时候,云初还挣扎的厉害,一直叫嚣着要给他颜色看看。
但当二月红开口时,云初瞬间便安静了,甚至都不再挣扎,像一个安静的蚕宝宝一样被张启山夹在胳膊肘。
张副官很有眼力见的将蚕宝宝接了过来,同他小声道:“你想出来吗?”
蚕宝点了点脑袋,扭动了一下。
见状,张副官又嘱咐道:“我可以把你放出来,但你不许捣乱,也不许再逃跑,二爷和佛爷是老相识,不会伤害你。”
这傻孩子还以为云初是害怕二月红所以反应才这么剧烈呢。
蚕宝又点了点头,闷声闷气道:“我不逃跑。”
“真的?”
“真的!”(用力点头。)
是真的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