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初再也忍不住了,他忍着不适下床,走到胖子床前对着他背对着自己的屁股狠狠的来了一脚。
做完这一切后,他还像是不解气般骂道:“猪,打呼噜的猪!”
这觉是注定睡不成了,云初烦躁的揉着眉心走出船舱。
船身微微晃动着,云初站在甲板上眯起金眸看着面前无际的大海。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阿宁的声音。
“你不是晕船难受的很,怎么现在还有心情出来看海,不难受了?”阿宁走到云初身旁,倚着船边的围栏,笑着看向他。
“嗯,习惯一会就好了。”
闻言,阿宁笑了一声,也不再说话,就静静的站在云初身边,同他一起望着这片海。
许久后,阿宁突然道:“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陪着无邪一起下墓?”
“因为承诺。”云初侧眸看向阿宁,笑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要下墓?”
云初看得出阿宁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至于长生,云初在她眼中看不到算计。
“我也是因为承诺,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发过誓,我会永远保护他。”阿宁垂眸掩去眼底的悲哀。
她身不由己,她没有选择。
“既然这样想了,那便去做吧,总之无论结果如何,只要做了,就是值得的。”云初没有细问,而是在阿宁错愕的目光中,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奇怪的是,对云初的触碰,阿宁竟然没有丝毫反感之意。
直到云初转身回到船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阿宁才伸手按上了自己的头,好似云初的体温还有所残留。
温柔,
好温柔。
在阿宁这短暂却丰富的二十年中,她从未遇到过像云初这样的人。
他的触碰不会让自己觉得被冒犯,反而像是被接纳,被包容了一切的感觉。
吴家倒是有本事,能寻个这样的人陪着无邪。
阿宁有些冷漠的想到:这样的人,就是得被捧在手里的,可如今还要陪着无邪一起受苦受累。
无邪保护的了云初吗?既然保护不了,就该有些自知之明,把人放在家里好生养着,别叫其他人勾了去。
云初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晕船的症状也有所缓解,就在即将到达海底墓的晚上,异变突生。
暴雨之中,一搜破旧的大船朝着渔船驶来,阿宁被抓到了鬼船里,无邪和王秃子顺着醋绳爬过去救阿宁了。
“鬼!鬼船!这是鬼船啊!”船老大撕心裂肺的叫嚷着,船员们眼神恐惧的看向将两条船相连的粗绳。
“谁要是敢动绳子,就别怪胖爷我不客气!”胖子举着手里的洛阳铲,大声的吼着。
云初站在胖子背后,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无声的笑了笑。
“动了割断绳子的念头,就乖乖去跳海,明白了吗?”云初抬眸看着这些船员,笑的温柔,眸底的暗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