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兰息一一介绍宝刀,眉宇间得意之色愈发浓郁,身为刀王,不同的刀有不同的用法,要体悟刀意,方能领会天下刀法,无敌当世!
梁斗神色愈发凝重,他看着兆兰息年岁不大,对宝刀信手拈来,不愧为权力帮的刀王,这样的实力,只怕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独独李惊蝉神色奇怪,好像在忍着笑意。
兆兰息皱起眉头,少年最是要面子的时候,绝无法接受这等表情。
“你笑什么?”
“我没笑。”李惊蝉认真的看着他。
“你分明想要笑,却在故意忍着,我说的话哪里好笑?”
“额~~”
“我可以保证,那柄割鹿刀真不是始皇帝命人铸造的,那柄杀胡刀也绝不是赵武灵王贴身所用,这些都是后人穿凿附会的。”
“再者,你身为刀王,应该每一柄刀都为你所用,而不是你去熟悉每一柄刀,面对不同的刀就用不同的刀法,那不是人驾驭刀,而是刀驾驭人了。”
李惊蝉的话让兆兰息愣在原地,过去似乎从未有人与他说过这样的问题。
那么难道是他错了吗?
不,他是刀王,他怎么会错!
兆兰息随手拿起割鹿刀,刹那间,他身上弥漫出一股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恍若征战天下的枭雄,刀光闪动,破空而至,如同千军万马,气势雄浑!
李惊蝉淡淡一笑,抬手,火焰升腾。
轰!
李惊蝉火焰刀斩出,火光升腾,刀气锋锐,割鹿刀瞬息间破碎,兆兰息亦是喋血长空,胸前火焰刀气灼烧,肺腑剧痛,再无还手之力。
“你不错,留你一条性命,希望你能明悟我的话。”
李惊蝉带着梁斗走过天门石,前往金顶。
兆兰息剧烈喘息,童子们要过来将他搀扶起来,却被兆兰息拒绝,他咬牙爬到破碎的割鹿刀前,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李惊蝉所说的话。
人驾驭刀,而非刀驾驭人。
割鹿刀!
今日他以割鹿刀落败,翌日他一定要以割鹿刀战胜此人!
李惊蝉与梁斗飞掠上山,蓦的,峦峦群山之间,传来一阵阵咚咚钟响,悠远浩荡,洗涤心灵。
古树森森,气象遥远,李惊蝉有一种回到蜀山时候的感觉。
不多时,他们来到峨眉金顶,但见人群密集,黑压压一片,足有上百,簇拥在一起,遥遥对着一人,那人端坐在一块巨石上,轻轻弹指,指风射在距离他十二丈远的巨钟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梁斗暗暗心惊,这巨钟沉重,此人竟然单纯以指风敲响巨钟,内功精湛深厚,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若非自己服食一对无极仙丹,只怕绝非此人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