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鱼是别人养在田里的,听说一般是过节的时候直接将田里的水放干,然后才能抓到。
我们来的时候没想到会捡田螺,也没带什么能装的东西,这附近的也没有叶片特别大的植物,最后胖子直接用他的草帽装了。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外出的人也都陆续回家,路上非常热闹。
很多遇到的人都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问田螺是不是很多。
得到我们肯定的回答后有的说等有空了也来捡一顿吃,也有不废话直接下田的。
蕨菜摘得差不多了,这东西得现摘现吃,放不到第二顿,所以我也没摘太多。
我们回到家里,齐愿搬了凳子坐在外面,拿了一包我之前给小孩买的薯片在吃。
小孩就坐在他旁边,怀里抱着猛男,低头撸毛。
齐愿自己吃一块薯片就给旁边的小孩塞一片,小孩刚开始还想躲,后来齐愿再塞的时候他干脆主动张口吃了。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身形也差不多,坐在一起看起来挺像一对要好的兄弟。
胖子看了看,松了一口气,说有同龄人陪着应该不会太压抑。
齐愿性格很开朗,对小孩也很有耐心,偶尔会恶作剧跟他抢东西,不过很快又会还回去。
瞎子坐在大厅里看动画片,我看看齐愿和小小白,再看看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谁才是小孩。
胖子道,“做饭了吗?”
“有我在,肯定没意外。”瞎子一挥手,“咱们彼此间能不能有点信任。”
可能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才不信任。
胖子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你应该正视一下自己。”
他说着找了一个盆将捡回来的田螺倒进去,清洗过几次后放水泡着。
胖子说是新捡的田螺现吃的话会有泥腥味,要泡十几个小时后等他们将吃下去的泥吐出来才行。
因为有烧火的灶台,所以我们炒菜基本都要生火,有条件的话胖子做菜其实很讲究,经常强调火烧出来的菜跟电磁炉炒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他热油下蕨菜,拍了蒜扔进去,香味瞬间就出来了,我感觉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闷油瓶在旁边烧火,可能听见了,转身就拿了一块牛肉直接放炭火里烤熟,然后夹出来放碗里递给我。
牛肉是烤熟了,但其实不好吃,不过能缓解饥饿感。
我咬了一口,剩下的又递给他。
闷油瓶也不嫌弃,接过直接吃掉。
胖子看了我们一眼,笑了笑,表情有点欣慰。
我们忙碌了一个小时后总算吃上了饭,一个清炒蕨菜,一碗鲜笋鸡汤,一道薄荷叶炒牛肉,还有很简单的一碗蛋羹和酸菜扣肉。
齐愿闻到香味后拉着小小白从外面冲进来,大叫道,“吴邪叔叔,我们吃什么,闻起来好香啊。”
就连瞎子都一下坐直了身体。
“吃饭了吃饭了,小朋友们都坐好。”胖子说着将鸡汤端上来,示意我给小小白先打一碗。
因为我们还没有入座,齐愿就站在桌子边,盯着桌上的菜一直咽口水。
人齐了后大家一起坐了下来,胖子将留下的鸡腿和鸡翅夹给齐愿和小小白,又打了一点鸡汤给猛男。
齐愿几乎是狼吞虎咽,就跟饿了很久一样,一个劲儿往嘴里塞牛肉。
“胖爷手艺是不错,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之前在国外,根本吃不上这些。”齐愿说着抬头看了瞎子一眼,有点抱怨,“跟着黑爷回来后一路上都是青椒肉丝炒饭。”
瞎子啧了一声,做了一个打的动作,齐愿下意识偏头躲开。
“吃饭呢,都别闹。”
我说着看向瞎子,“你到这边来干什么?”
“接不到活,来跟你们一起养老呗。”
胖子道,“怎么,你不当滴滴打车司机了?”
瞎子摇头,“现在这活不好干了,梦想破灭。”
“其他老板不找你?名头不好使了?”
瞎子吃了一口牛肉,点头道,“有主了,不用到处接活。”
又秀上了。
胖子笑了笑,小声问道,“我听说之前道上有个富婆想要包养你,花儿爷怎么说。”
瞎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摇头道,“都是假消息。”
“胖爷这里可都是真消息,人哪有不风流的,说说呀黑爷。”
我跟闷油瓶配合地转头看向瞎子。
瞎子摇头,“假消息。”
胖子道,“你是怕花儿爷知道吗,那你不用担心,我觉得他肯定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