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夫人对阿枝肚子里的孩子极为重视,眼看着阿枝脸色苍白的靠在床上说不出话,就连大夫都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玄学上。
只见道士在宜兰院里外打量掐诀一算。
他看向褚老夫人面色凝重道,“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李姨娘腹中的孩子大有来头,乃是文曲星君下凡。”
“只是府上却有命中带煞之人,正好相克才让李姨娘腹中孩子不安,老太太可是要贫道为其驱煞吗?”
刚听见阿枝肚子里的是文曲星下凡,这褚老夫人还没高兴,紧接着就听见道士提到相克二字。
涉及自己的孙辈安危,褚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着急。
“命中带煞之人?”
褚老夫人拧眉问道,“大师可知道是谁吗?这府上到底是谁与我的孙子相克?”
道士继续掐诀眯着眼睛思索一番道,“府上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有没有死过什么人?亦或者是来了什么生人?”
褚老夫人立马想到了柳乐清。
这些日子唯有柳乐清身边死了一个秋容,还死的非常不体面,本来褚老夫人不想多管闲事。
如今听见克了阿枝腹中的孩子,她忙说道,“前些日子病死了一个丫鬟,这个丫鬟名叫秋容,乃是我儿媳身边的陪嫁丫鬟,会不会是她在作怪?”
道士没有说话掐诀算了算摇头。
“不是她,府上冤魂不在李姨娘的院子,这李姨娘与你说的丫鬟没关系,自是不会找到李姨娘的头上。”
褚老夫人见问题不是在秋容身上,这立马想到了柳云,府上出现的生人唯有刚来的柳云了。
她朝着道士说道,“问题不是在死人的身上,那就是在生人身上了,我们府上确实来一位客人,她是我儿媳的堂妹。”
道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掐指一算立马笃定道,“问题就是在她身上了。”
对于柳乐清把柳云带回来,这不过是多张嘴吃饭的事情,诺大的褚家还能少了一口饭吗?
褚老夫人笃定褚云致不会接受柳云,无论柳乐清如何折腾都没用。
“她命中带煞?这是有什么说法吗?”
想起柳云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褚老夫人并不觉得她有什么煞气。
道士摸着胡子缓缓说道,“这煞气不表现在外面,而是要表现在命中,那女子乃是纯阴命,这文曲星刚落入凡间还不稳固。”
“要是让阴命女子给冲撞了,恐怕会被孤魂野鬼给占了位置,这要是真被孤魂野鬼给抢夺先机,整个家族都要跟着灭亡了。”
“这么严重?”
褚老夫人惊呆了,没想到还会扯到这些事情上。
道士点点头。
“老太太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处理,我的建议就是把人送走,绝对不能让其在府上久住。”
其实对于道士提到的什么文曲星,什么纯阴命带煞气,褚老夫人并非是全然相信,这些事情如何听都太过玄幻了。
正在褚老夫人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只见流苏从房间里惊慌的跑了出来。
她来到褚老夫人面前喘着粗气。
“老太太不好了,姨娘见红了。”
看着流苏手上的血红色,褚老夫人被吓得差点瘫软倒下,幸亏是王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只是褚老夫人还是吓得不轻忙让人去请大夫。
一旁的道士摇头叹息道,“老太太还是早日做出决断吧,要是放任这件事情继续下去,恐怕李姨娘腹中之子难保了。”
一听见道士提到孩子难保,褚老夫人眼泪都差点被吓出来了。
只见她伸出手拽住道士忙问道,“大师,你一定帮帮忙,我们褚家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了,你只管告诉我该如何做,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去办。”
道士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今日老太太请我过来,我自是要帮着老太太处理掉麻烦。”
褚老夫人稳住心神点点头,本来大夫来已经摇头叹气,意思是很明显了,这阿枝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没想到道士掏出桃木剑一顿比划,同时画了一张符放在枕头下。
很快阿枝脸上的痛苦就减轻许多,这血止住了。
等到大夫把脉直言腹中胎儿安然无恙了,褚老夫人用手帕擦着额头的冷汗。
道士在这时朝着她说道,“这张符纸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要是不把相克的生人赶走,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依旧会危险,这张符纸的作用只有一次。”
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下午褚老夫人就让褚云致来见了自己。
这开口第一件事就是让柳云赶紧走。
面对褚老夫人莫名的生气赶人,这让褚云致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他朝着褚老夫人疑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赶走柳云?”
其实褚云致也不想让柳云倒在褚家,实在是柳乐清总想着把柳云往自己的屋子里塞。
这让褚云致也感到非常困扰,可他不想落了柳乐清的面子。
褚老夫人朝着褚云致冷声道,“你必须把这个不祥的人赶走,今天令璋差点被她克得小产。”
“小产?”
褚云致瞪大眼睛满脸惊愕的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小产了?令璋的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褚老夫人轻哼一声说道,“柳云命格不好,府上来了生人,这才克到了令璋肚子里的孩子,下午的时候令璋都见红了。”
“如果不是有大师的出手相助,你唯一的孩子都要危险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
褚云致不是相信鬼神一说的人,不过他同样明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哪怕是不相信还是要有敬畏之心。
褚云致微微皱眉说道,“母亲怎能相信这样的事情?”
“我为了令璋腹中的孩子就愿意相信,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自己去问一问宜兰院的人。”
对于褚云致不相信自己的行为,褚老夫人并未感到生气,只是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