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朱颜手段够狠,真是毫不留情的要送阿枝下地府。
看着南希堂要冲进去给阿枝殉情的架势。
这下王婆子有些坐不住了,要真是让南希堂死了,自己的十三两银子怎么办?
她上前朝着南希堂说道,“你这样要死要活的做什么?不会真想为了一个姿娘寻死觅活吧?”
“这姿娘又不是你的媳妇,你这样着急做什么?人家正儿八经的丈夫还没急。”
王婆子的风凉话引来南希堂的怒目圆睁。
只见他死死盯着王婆子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你疯了?”
没想到南希堂会把黑锅丢给自己背,这让王婆子拍着大腿哇哇大叫起来。
“你可别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什么叫我干的?我跟她有什么仇什么怨?干嘛要一把火烧了干净?”
“要我说就是她自己得罪了人,这才遭到了别人的报应。”
看着王婆子没有丝毫的心虚,南希堂清楚大概不是她干的了。
这时的南希堂看向冒着黑烟的房屋发愣。
正在南希堂准备挣脱开冲进去时,阿枝挺着肚子从角落里面走出来,只见她灰头土脸略微有些狼狈。
阿枝看着眼前的众人表情疑惑,实在是这些人都拉拽着南希堂,就像是在拔河一样。
她好奇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南希堂看见阿枝时两眼放光,不过同时看见阿枝小脸黝黑的样子。
许是刚才被熏到了,阿枝整个人都像是从煤炭里翻出来的一样。
那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遮掩住了本来颜色。
南希堂上前扶着阿枝上下打量,确保阿枝没有出事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朝着阿枝问道,“你没事吧?身体哪里有没有不舒服?怎么会好端端的起了大火。”
阿枝刚想张嘴喊南希堂为夫君,幸好南希堂提前一步制止了。
他在阿枝耳边小声地说道,“你在外人面前只需唤我名字就好了。”
阿枝虽然不知道南希堂为什么要让自己唤他的名字。
不过看着南希堂期待的眼神,她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希堂,我身体没事,本来我好好在家就连厨房都没去,没想到下午时听到一阵敲门声,我身子重有些不方便没及时开门。”
“很快我就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起来的味道,等到我看见大火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小心地退出院子。”
哪怕阿枝叫的是名字,还是让人品出些许过于亲密的意味。
南希堂暗道,总比公然叫自己夫君好。
要真是当着这些人的面,阿枝一口一个夫君,说不定明天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断。
朋友妻不可欺,自己趁着兄弟不在都要上位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情吸引了。
阿枝没有进入厨房碰火,这就说明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为之。
对方的目的肯定是阿枝,南希堂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阿枝自从嫁给李敬洵就深居简出,哪里有机会去得罪别人?
李敬洵同样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这样的两个人哪来的仇家?
南希堂朝着阿枝问道,“那你可记得自己是否有得罪谁吗?”
阿枝仔细想想摇着头回道,“没有,我很少出门,又怎么与人交恶?”
一旁的王婆子却嗑着瓜子冷嘲热讽道,“你现在是没机会得罪人,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干亏心事?一个春花楼出来的姑娘,哼。”
哪怕王婆子没有把话说完,南希堂已经猜到对方是想说什么。
现在整个家都被烧毁了,王婆子居然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这让南希堂怀疑的眼神落在王婆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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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南希堂充满怀疑的眼神,王婆子就跟蹦迪踩了脚的狗一样。
她立马就跳起来朝着南希堂说道,“你看什么看?不会是想污蔑好人吧?”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王婆子就开始着急的跳脚。
南希堂又不是傻子,立马猜到这件事就算跟王婆子没有直接关系,想来她也是知道具体的内情。
南希堂朝着王婆子淡定道,“真是奇了怪了,我什么都没说,王婶子怕什么?我不过是多看了你两眼,你急什么?”
“我没有怕,没有急!”
王婆子把剩下的瓜子攥在手里,凶巴巴的朝着南希堂翻了一个白眼。
“我只是路过看热闹,你少跟我扯有的没的。”
她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大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旁边有其他村民疑惑道,“这王婆子是吃枪药了吗?今天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王婆子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总是没事找事,鸡蛋里面挑骨头,不要管她,真是说话太难听了。”
“上次她还造谣我家娃娃,这老太婆脾气忒古怪了。”
王婆子在村子里面的口碑并不好,以前为了给人做媒动歪心思,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红的。
为了拿到媒婆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村子里不少人被她给得罪了。
不过还是有人会相信王婆子的话,姿娘被造谣不就是王婆子的功劳吗?
阿枝看向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的房屋。
只见她有些不安的看向南希堂问道,“夫……希堂,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啊?现如今房屋都没了。”
南希堂朝着阿枝使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刚才帮忙的村民们都好奇的看向南希堂和阿枝。
村子里面这段日子有关于二人许多流言蜚语。
李敬洵不知去向,南希堂整日不回家。
日日都往一个有夫之妇的家中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过上日子了。
当初李敬洵在村子里面大摆宴席,为了迎娶姿娘很是热闹喜庆,谁不知道姿娘就是李敬洵的妻子?